阳光透过树林照射到山崖前面的空地,有些发烫,炙热得没有一棵杂草。
周围的树木就像是一群卫道士,牢牢地守护着这里。
而群树环抱之中,凤九歌已经盘坐在这样的烈阳下,不吃不喝,全神贯注,整整一天。
在这一天之中,她的耳鼻口眼所有的感官都像是放大了无数倍,没有放过旁边的任何一点风吹草动鸟叫虫鸣。
在她身后,一双眼睛看似不经意地一瞥,却敏锐地捕捉着她的一举一动,将她所有的情绪都看在眼中。
“所有世界的生存法则都是一样的,那就是弱肉强食。你如果不通过对自己的考验,那么你永远都出不了万劫地狱。”
“你周围的所有生物都是他们同类之中的佼佼者,因为他们每天所在意的只有生存,如果不练就一身本领就只能沦为别人的食物。如果你还是现在这副模样,估计给他们塞牙缝都不够。”
“所以不管在什么环境下,敏锐的观察力和耳听八方的灵敏力以及坚韧不拔的意志力,都是至关重要的。一个人最强大的力量不是什么花里胡哨的法术,而是最原始的求生本能。”
说着这些大道理的时候,帝天行也如同云飞扬一样,弄了一片法术云来替自己挡住那烈阳的照射,一边揉弄着沦为小宠的小水,一边言辞严肃地训着凤九歌。
而惨遭蹂躏的小水一双黑豆似的眼睛里面含满了晶莹的泪花,好像那热泪随时都会喷涌出来似的。
小火,你在哪里?小水好想你。
现在有人欺负小水,小水都不能欺负你出气了,呜呜呜。
“是。”凤九歌被那火热的太阳晒得晕乎乎的,哪里还听得清楚帝天行说些什么?只连连地点了点头,任由满头大汗打湿衣衫。
不得不说,当一个人到达一种极限的时候,往往能够迸发出一种让人很惊异的力量来。
凤九歌总感觉自己要晕的那一刻,身体里面好像就被逼出一点力量来,将自己的意志重新地支撑,耳朵和眼睛似乎也在全神贯注之下变得异常的敏感,稍稍一点的动静都逃不过她的感官。
帝天行看着她一点一点的蜕变,愣了一下,而后微勾起了嘴角:“还有点底子。这样才像样一点嘛。”
自言自语地说完,他转过身,去看云飞扬了。
云飞扬躺在他那流动的浮云软床之上,双手抱着臂,似在假寐。
帝天行冷哼一声,直接双手一扬,从后往前划开一个弧度,集中在前面,迅速凝结起一个光球,一下子朝着他砸了过去。
“云飞扬,你怎么还不滚。”
话音与光球同时出去,然而全部在离云飞扬还有几尺距离的地方,被轻易反弹回来,消弭在空气之中,一点硝烟都不剩。
云飞扬连眼睛也没睁开,淡淡地抛出一句话来:“我就是想看看你混得有多惨,能不能够再惨。如果你好好地活着,我怎么舍得走呢?”
“滚!”
帝天行愤然一拂袖,差一点又掀起一场狂风大作。
就在两个人斗嘴的时间里,凤九歌的身上已经渐渐地浮现出淡淡的五彩光圈,一层一层的,就如同雨后的彩虹,看起来分外绮丽。
云飞扬看见如此状况,微微地眯起了眼睛:“还算有点看头。”
“不过也就那么一丁点了。”云飞扬一个转身,似乎觉得没什么好让他在意的一般,转过身去,继续闭目养神。
“德行!”帝天行听着云飞扬的话气得直牙痒痒,就差又一个光球给他扔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