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如,你去打点水来,给我梳洗下更衣,明早玄醒来,我不想让他看到如此狼狈的我。”
“是。”小如的眼眶红了红,随即走了出去。
云落走到了南逸玄的床边,身子下倾,将脸贴在他的胸口。
心脏还在跳动着,依旧是那熟悉的感觉,可是她的心,却怎么都安定不下来,“玄,你要我,怎么办?”
小如进来的时候,见到自家小姐就这样趴在南逸玄的身上睡着了,眼中一阵酸涩,却不忍将她叫醒,将拿来的衣服披在她的身上,就这么默默地守在一边。
她知道,最近的小姐很辛苦,可是自己却什么都帮不了她。
走出房门,小如跪倒在门口,对着空中的月亮祈祷着,祈祷太子赶紧醒来,祈祷小姐早日开心起来。
就这样,屋内的云落趴在南逸玄的身上睡着,却是万分的不安。
而屋外的小如一直跪在那里祈祷着,一脸的虔诚。
当天际亮起第一缕白光的时候,小如终于站起了身,摸了摸已经跪得麻木的膝盖,蹒跚地走了进去。
见云落还是趴在那里,但却睡得极其地不安稳,估计这别扭的姿势也是个原因吧。
小如叹了口气,走到她的身边,轻轻地拍了拍肩膀,“小姐……”
云落根本就没睡熟,小如的这一下轻拍,她“噌”的一下就跳了起来,嘴里大叫着:“玄!”
低头,却看到了南逸玄依旧紧闭着眼的容颜。
“小姐,太子没事的,你还是先梳洗下,把衣服换一下吧。”
听着小如的话,云落这才现自己依旧穿着那身血衣,原本昨晚就想换的,后来居然就这么睡着了。
点了点头,小如连忙打水给她梳洗,更衣,等一切弄妥之后,天也已经大亮了。
推开门,云落对着清新的空气深吸了一口气,嘴角扯起了一丝笑容,玄很快就要醒来了,她要让他看到最最美丽的自己。
小如去叫早餐去了,这里只剩下了云落一个人,而当她回到屋内,关上门,还未转身之际,耳边传来了一道柔柔的声音:“落儿,早啊!”
关门的动作一顿,下一刻,云落猛地转过了身,却看到南逸玄正一手撑着头,满目含情地看着她,嘴角,挂着淡淡的笑意。
呆愣三秒之后……
“玄!”云落一声欢呼,就朝着南逸玄跑去,一下子扑进了他的怀中。
“玄,你醒了,你终于醒了,呜呜呜……”
“傻瓜,最近怎么这么喜欢哭呢?”紧紧地拥着她,一手轻柔地替她拭着泪,南逸玄满脸的温情。
“都是你,要不是你,我怎么会哭。”
一会儿身陷地牢,一会儿身中剧毒,一会儿还要……
这要她怎么不哭嘛?
想她云落在现代二十几年,也没有掉过这么多的眼泪了。
“是我不好,对不起,落儿。”捧住她的脸,南逸玄干裂的唇柔柔地吻上她的眼角,将她的泪一点一点地吸去。
“以后,我不会再让你流泪的,我答应过你,要让你每天开开心心的。”
门外,刚刚到的雪离已经听到了屋内的响动,想要推门的手顿时止住了。
玄醒了,暂时是没事了。
可是十天之后呢?
想着云落心中的痛,想着她要在玄面前强颜欢笑,他的心好复杂,也好痛。
他帮不了玄,也帮不了她,他到底该怎么办?
“这一次,真的要谢谢大家了!”
中午,一帮人聚在了客栈二楼的雅间之内,南逸玄以茶代酒,谢着救了他和云落的众人。
大家相视而笑,垂眸喝下了杯中之酒,眼中,却齐齐闪过了一丝心虚。
因为云落的交代,大家只跟南逸玄说他的情花毒和迷情散已经解了,而鬼灵之毒,也已经暂时压制住了,只要寻到万年冰莲,就没事了。
而且,醒来之后的南逸玄没感觉有什么异样,也就这么相信了。
可是,这件事,最多也只能瞒住他十天而已。
十天之后若还没想到别的方法,那么……
大家不敢想象,而云落也不愿去想象,她只想这一刻,大家是开心的就好。
南逸玄放下了茶杯,转向了苏查哈,满脸歉意地道:
“苏族长,因为我们的事情,耽误了您这么久,下午我就让部下护送您启程吧。”
“太子言重了,这一次的事情,追根究底还是因为太子帮了我夏牧族,才会招惹了西秦国,所以该道歉的人是我。”
说着,苏查哈朝着南逸玄深深地作了个揖。
而一边的苏冉却是满脸的幽怨,抬头看了看南逸玄,又看看自己的父亲,然后低下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