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庄快步走进卫生间，不动声色的查看了下里面小小的空间，随即用鼻子闻了闻，冷沉着脸问：“你在给谁打电话？”

吴哲似乎是被老庄两人的架势给吓到了，半天都没开口说话，老庄没那个耐性，伸手就来夺吴哲手上的手机。

吴哲下意识的躲开了，可他现在姿势不便，手机很快就被老庄劈手夺过去了。

“你在和谁通电话？”老庄面色冷沉，声音更是带着狠厉，门口的王杰也走进洗手间，狭小的空间顿时显得逼仄起来。

吴哲眉头一皱：“你们是在怀疑我，是在监视我吗？”

老庄和王杰对视一眼，正想再次开口逼问电话那头的人时，电话里的声音隐隐约约的从里面传出来。

“吴哲，吴哲，你还在吗？”

洗手间里一片寂静，顾晴的声音从手机那头传过来，王杰和老庄对顾晴的声音一点都不陌生，两人呆愣了几秒之，老庄把手机还给吴哲。

——

顾晴看了眼依旧显示仍在通话中的手机，眉头微微一皱，不确定的再次叫了一声：“吴哲？”

她双手都裹的跟粽子似的，其实接电话很不方便，费了好大的劲才滑动手机，按下免提，俯身趴在床上接电话。

“吴哲？”

终于，在顾晴再一次开口叫人时，电话那头终于传来了声音：“顾律师，你们是在怀疑我吗？”

顾晴一愣，心头一滞，难道小染他们已经采取行动了，可是证据呢？

“顾律师，你们为什么怀疑我，难道我会杀了自己的亲妹妹吗？”吴哲声音带着哽咽，其中夹杂着淡淡的愤怒，仿佛是被最亲近的人给背叛了。

顾晴一时语涩，她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如果否认，她确实是怀疑过，而且她相信小染他们那里估计吴哲的嫌疑也是最大，就如靳擎苍所说，许慎他们掌握的信息比她大，肯定已经锁定了目标。

可如果承认，她实在开不了口。

“吴哲……”

“顾律师，你和苏警官都认为是我杀了他们吗，可是，顾律师，我为什么要杀他们，我跟那两个人完全不认识，而且我为什么要在倩倩的身体上画那么难看的东西！”

吴哲情绪有些激动，他满脸通红连呼吸都开始有些喘，眼神迸着强烈的恨意和不甘，正欲走出去的老庄和王杰两人都觉察出他的不对劲，转身看着他。

吴哲单手捏着手机，努力的深呼吸：“顾律师，你是相信我的，对不对？”

这头的顾晴有片刻的迟疑，正当她想要开口时，电话却被挂断了，她只听到吴哲在那头细微轻声的一句：“原来，顾律师你也认为我是个杀人变态狂……”

“吴哲，吴哲！”顾晴对着免提电话大声喊，可耳畔只有“嘟嘟嘟”的声音回应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