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赫连月话问完，帝勋就说道：“所以才说一直是我，你上午来的时候是我，但是那个时候的我对于你的记忆很模糊，记得的是被封印前的记忆。”

“能详细一点从头开始说明吗？就从你封印解除的那时候开始说，你知道的都告诉我。至少让我不要瞎猜。”赫连月看着帝勋坚定的说道。

“好。”帝勋看着赫连月开始慢慢叙述着，“那个时候，我和你说让你离开我不要再出现，是因为那个时候我记得所有事情，伤害你的……每一个细节，甚至来那个时候我的心里是怎么想的我都记得，可是明明我是不会伤害你的。”

听到帝勋声音中带着一种恐惧，赫连月是理解不了那种感受，可是却能从帝勋的话里体会到。

也就是说果然是一个人，只是那个时候帝勋失去了对我感情，或者说是暂时消失了更好，而另一种感情占据了主导的地位，而等他恢复过来的时候，伤害自己那时候的所有事情他都清清楚楚记得，就好像是他自己做的一样，那种恐惧换做是谁都很难接受。

“所有上午的事情你知道，因为那就是你，对吗？”赫连月深呼吸说道，“但是为什么那个时候你说对我有了印象，一开始明明是完全不认识我的。”

“嗯。”帝勋沉声回答道，“封印前后的记忆在融合。我就是我，只是好像两个人生一样的记忆却分开了，应该是封印没有彻底解除的问题，还有残留导致的，但是随着这样下去，用不了太久还是会完全想起来所有的记忆。”

赫连月努力的理解，然后整理了一下说道：“我可以理解为，你现在身体里有两个人生的记忆和感情，然后因为封印没有一下彻底解除的原因，所有时不时两个人生互换就像是两个人一样？虽然说都是你。”

“硬要理解，就像你说的差不多。”帝勋皱眉说道，“但是这两个记忆和感情会慢慢融合，就像你之前看到的，上午我说我知道你。因为融合已经开始了，所以另一个人生的记忆中多出了一点和你相关的记忆，起码知道你是谁了。而现在的我记起了我魔尊的身份以及魔界。”

赫连月张张嘴却没有问出那句“那么关于另一个人生中的女孩呢？你也记起来了吗？”。这句话她没有说出来，既然都是他问了其实挺蠢的，因为不管记不起的起来最后都会记起来，而且那个封印之前的人生也是属于帝勋的，自己心里什么酸呢？

想起之前帝勋说过如果他以前的身份是自己不能接受的怎么办，那时候她是怎么回答的来着？

对了自己反问他觉得过去重要还是现在重要，帝勋说自己重要。

可是现在还是如此吗？就算是，等到他将两个不同的人生的记忆和感情统统回想起来的时候，自己还最重要吗？那个女孩又占据多少分量呢？

“这么说现在的你还没有完全记起来封印前的记忆是吗？”赫连月看着帝勋，“你说过我最重要，所以告诉我你依旧让我远离你吗？”

“……”帝勋有些痛苦的闭上眼睛，“月，我在另一个人生的记忆和感情下对你衍生的杀机是真是存在的，那个时候我真的想杀了你，那种感觉我到现在还记得。我不会让你出事，我不会让你死。”

“所以你选择了让我离开你，让我们两人分开是吗？”赫连月感觉自己说话有些哽咽。

“我不敢保证那个人生的‘我’会不会哪一次真的杀了你，那样我会疯掉的。”帝勋将赫连月按在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