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阅馨——舒蔻的脑海里,马上跳出一个和她匹配的名字。自从四年前,在圣安德斯医院那次的不欢而散后,舒蔻便再也没有见过她。
没想到,四年过去,她依旧傲慢,依旧不可一世,依旧看自己诸多的不顺眼。
“舒蔻!”程宇棠一见到她,豁然一笑。随风扬起的几缕丝,把他衬托得越俊逸洒脱。
舒蔻不好意思的笑笑,“我是不是迟到了?”
“当然没有。”程宇棠目不转睛,说不出的喜欢她今天的打扮,简洁干净的丸子头,清爽利落的西装裙,这样一个清纯脱俗的舒蔻,与他并不陌生,可就是这样一个不施粉黛的舒蔻,却又令他百看不厌。
程宇棠大大方方的拉着她,一起走到父母面前,为彼此双方作介绍。
舒蔻一边小心翼翼的应付,一边悉心打量着对方。
看得出来,和颜悦色的程父、程母,的确就像程阅馨当初声明的那样,是一对举止得体,学识渊博的高知。
而端坐一旁,拘泥不安的舒父舒母,则明显有几分相形见拙。
“至于这位……”程宇棠的视线,飘到了妹妹身上。
程阅馨不等他把话说完,站起来,冲舒蔻主动的伸出一只手,“不用介绍了。舒小姐,我们四年前就见过了。”
“你好!”舒蔻不想戳穿她在楼下使绊的事儿,敷衍的握了握她的手。尔后,径直朝母亲身边的一个空位走去。
舒爸爸连忙阻止道:“哎,你干嘛要来你妈身边挤着呀。这程医生两边的座位,不都空着的吗?”
面对程宇棠坦然的笑容,舒蔻只好背起包,心不甘,情不愿的在他左手边,坐了下来。
两个侍应生毕恭毕敬的走上来,还在为他们做餐前准备,程母已经迫不及待的开始向舒蔻问:“对了,舒小姐,你今年多大了。”
“二十四。”舒蔻搓着手心里的汗水答道。程母这准备刨根问底的架势,让她不由自主的感到紧张。
她只是为了那根验孕棒,来陪程宇棠演场戏,搪塞父亲罢了。她可不是来相亲的。
“我们刚才和你父母聊过,听说你还在国外读着书。”程母继续问道。
“呃,是啊!还有一年才毕业。”舒蔻的注意力,不由朝天台的另一端飞去。因为她刚刚才看到,隔着几座花圃稍远的地方,居然还有一桌客人。同时,还有电视台架设的各种器械和设备。
“哦,”程母也现她走了神。不但没有责怪,还带着几分自豪和卖弄的意味说:“他们是阅馨在电视台的同事。是来这儿录制节目的。想来,舒小姐你也肯定看过我们家阅馨主持的‘阅聊阅开馨’了。”
舒蔻过去这十几年,有八,九年生活在黑暗中,还有四年生活在国外,哪里看过什么国内的电视节目。所以,她一头雾水的问:“越聊越开心是什么?节目名称吗?”
程母一时语塞。
餐桌上的气氛,顿时变得无比尴尬。
程阅馨倒显得不以为然,插嘴问道:“那舒小姐,你知道我今天的访谈对象,又是谁吗?”
舒蔻看着她意味深长的笑脸,知道她不安好心,压根不想搭理她。
见舒爸爸的脸色一沉,程宇棠急得清了清嗓子,冲妹妹直使眼色。
但这时,电梯的方向,传来清脆的一声响——叮!
程阅馨马上回过头瞥了眼,“真是说曹操,曹操就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