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O?WO是什么?”许沛煜迷迷糊糊,显然没看来电就接起了电话,“这半夜三更的,是人吗?能说人话吗?”
程宇棠不由恼羞成怒,“许沛煜小姐,你不要装傻了。我是谁,你还听不出来吗?”
电话里顿时一片静默,好一会儿,才传来许沛煜卟嗤一声笑,像林间的黄鹂清脆动听,“哦,是程医生啊!怎么,有我大哥和舒小姐的消息了吗?”
“没有。”说起这个,程宇棠越郁闷。
“那这么晚了,你还找我干什么?”许沛煜的声音,这一下听上去总算是清醒了。她悉悉簌簌的,好像是慢悠悠的爬起来,走下了床,“我一个下午都被你押在酒店里,身陷囹圄,寸步难行。难道,你程医生还有什么重要的指示忘记下达了吗?”
程宇棠的确要为下午不分清红皂白,迁怒与她,甚至拿她当囚犯看管的事,感到脸红。不过,这可不是他现在打电话的目的。
他抛开内疚,疾言厉色地说,“我问你,我的戒指呢?”
“戒指?什么戒指?”许沛煜反问道。
装,还给他装!程宇棠有种想钻过电话,拿针钱把她嘴巴缝起来的冲动:“就是你弯腰去桌下捡筷子时,一起捡起来的东西。”
“哦,”许沛煜又是一声恍然大悟的轻喏,“程医生,你觉得在我哥当众带走舒蔻之后,那东西对你还有用吗?”
“你……”程宇棠觉得,这女人,真是埋汰人的一把好手!他绷着脸颊,掷地有声的说,“有用没用,就不劳你操心了。你住哪儿,明天什么时候有空,你把戒指准备好。我去你那儿拿。”
谁知,许沛煜没有说话,电话里先传来一阵刺耳的鸣笛,好像是水壶烧开后出的声音。
程宇棠连忙把手机拿开一段距离,待鸣笛消失,才复又贴在耳边。
许沛煜悠然不迫的声音,正好从电话里传来,“程医生,那戒指,我不是已经交给你妹妹了吗?”
程宇棠回头瞟了眼还伫在一边,等着他归还手机的妹妹。这时,程母已经独自先回房了。
见他久不作声,许沛煜兴致勃勃的追加了一句,“怎么,你妹妹没有还给你吗?她是不是怕你拿到戒指,又头脑热的去找舒蔻,向她求……
她的“婚”字还没有说出口,电话里,突然传来呯呯砰砰的响声,接着是她脱口而出的一声惨叫。
程宇棠内心一惊,急忙捂紧手机问,“喂,你怎么了?你那边出什么事了?”
只听许沛煜在电话里,痛苦的直抽冷气,好一会儿,才断断续续的说:“想……想冲咖啡,手……手被开水烫到了!”
程宇棠一听,顿时露出他的专业本色,“烫得严重吗?面积有多大?记住千万不要用冷水冲,你家里还有其它人吗?要我帮你叫辆救护车吗?”
电话里良久都没有回应,不知是许沛煜丢开了电话,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