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邪的笑声戛然而止,倒吸一口冷气。
卫鸢尾并没有在意,她依旧加紧马腹加速前行。
玄离正好带着一队人马赶来,他意识到情况的异常,便命令侍卫与那些面具人厮打在一起,那些面具人本就被云邪打伤了大半,如今又遭遇了强壮侍卫的袭击,已经落在下风,很快便被制服。
“带回去,严加拷问!”墨城是他的天下,谁竟然有这样大的胆子袭击他。
“王爷,您流血了。”玄离看到云邪泛着血光的后背惊呼道。
“没事。”云邪抿了抿唇,他只是微微皱了皱眉。
“你这个傻瓜!为什么不告诉我?”她这才明白为何云邪要将她紧紧的包裹住,他担心她会受伤,宁愿用自己的身体为她挡住利剑。
云邪只是笑了笑,便揽住卫鸢尾,将下巴放在她的颈窝上,卫鸢尾只觉得肩膀上一沉:“云邪,云邪”
任凭她怎么呼唤,云邪都一动不动。
玄离命侍卫将云邪抬在马车上,他将马车的烛火挑亮,然后撕开云邪的衣服,只见云邪的背部全是乌黑的血迹。
卫鸢尾心中一惊,那利器上应该被抹了毒。
玄离常年跟在云邪的身边,自会处理伤口,他取下腰间的短刃,在烛火下烤了烤,然后将车上仅有的清酒递给卫鸢尾:“请王妃帮王爷清洗伤口。”
卫鸢尾将清酒泼洒在云邪的伤口上,玄离咬了咬牙便用利刃划开云邪背上的肉,将一支冷镖取了出来。
“我来吧。”卫鸢尾接过玄离手中的利刃将云邪后背已经乌的腐肉剜了下来。
她再次为云邪清理伤口,然后用撕扯下身上干净的衣衫将云邪的伤口包扎好。
这一套动作,卫鸢尾做的行云流水,玄离有些吃惊,毕竟他是因为常常跟在王爷征战沙场才会一些粗略的处理伤口的方法,可是卫鸢尾似乎已经做惯了这些。
“王爷怎么会受伤?”玄离并不是询问的语气,而是质疑的语气,在他看来墨城是云邪的天下,没有人有这个胆量对他下手,唯一的可能就是对方的目标是卫鸢尾,女人果然是祸水。
“玄护卫护主心切,我可以理解,可是若是玄护卫硬要将脏水泼在我的身上,是不是有些不讲道理?”云邪受伤她也不好受,如今又见玄离这副态度,自然没有什么好气。
“王妃不是一直想要走么?”玄离棱角分明的脸上泛着冷光。
他该不是以为自己为了挣脱云邪,才设计了这个圈套?她即使走也不会在这个时候走。
玄离忽然扑通一声跪倒在卫鸢尾的面前。
“玄护卫,你这是做什么?”卫鸢尾伸手去扶他,但是他梗着脖子不起身。
“王妃若是不想走,就请好好的照料王爷。”
王爷不仅仅是军营的脊梁,更是整个东楚的脊梁,如今的东楚若是没有云邪掌控局面,恐怕早已成为强国的盘中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