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天冷眼欣赏着楚玉轩血肉绽放、七窍流血的惨象,眼睁睁的看着这个强大的对手一步步走向死亡。
正如同楚玉轩视他为眼中钉、肉中刺,他也是等同视之。
所以,但凡有除掉对方的机会,他绝不会手下留情。
但突然间,一道暗红色影子从天而降,瞬间镇压了大地下方狂涌的力量,也震散了银象锁天之力,将生死一线的楚玉轩救了下来。
秦天剑眉一挑,继而,嘴角渐渐勾起一丝冷笑。
从一开始他就知道,铁象殿那些老不死们绝不可能眼睁睁的看着楚玉轩死去的,眼前这一幕有些意外,却也在意料之中。
他凝目看去,只见救下楚玉轩的,是一名四十多岁的威严男子。
男子鹰钩鼻,三角眼,目光锋利如刀,不怒自威,身披一条暗黑色的曳地披风,气势磅礴如海,恢弘的威压令周围众人战战兢兢,汗如雨下。
“参见殿主!”
“参见殿主!”
周围所有的铁象殿弟子纷纷对男子拱手行礼,脸上露出浓浓的敬畏之色。
中年男子给楚玉轩服下一颗丹药,交给了身后一人,这才冷冷的看向秦天,强大的威压汹涌而去。
“哼,同门之间竟然也敢下此重手,心性之歹毒可见一斑!小子,你是哪个殿的弟子?”中年男子面色阴沉的道。
秦天淡然一笑,以古伞轻易的屏蔽了对方的强大威压,丝毫不受影响。
他心中已经想到眼前的人是谁了,十有**就是那色、魔李青弗的老子,李承宗。
所谓恨屋及乌,单单这老家伙教出了那么一个混蛋儿子,秦天就难以对他生出好感。
他脸上毫无所惧,不卑不吭的淡笑道:“比武切磋,拳脚无眼,有所死伤乃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了,这跟心性歹毒有啥关系?
在下——嗯,本座乃是灵犀殿新任殿主,秦天!你又是哪位?”
“嗯?”中年男子一愣,惊讶于秦天竟然不受自己的威压所慑,不由的高看了秦天一眼。
同时,秦天那不卑不吭的态度,令他心头暗怒。
他多年来位高权重,权势熏天,宗内弟子见到他哪个不是战战兢兢,唯恐他稍有不满。
一个小小的灵元境弟子,在他面前不卑不吭,这已经是天大的罪过!
旋即,他不屑的大笑起来:“哈哈哈哈!真是天大的笑话,你一个黄口竖子也敢自称灵犀殿殿主?但不知你这个殿主是谁封的?”
秦天冷然问道:“你又是什么人?”
“哼,本座乃是铁象殿殿主李承宗!你——”
“那我倒要问问,你这个殿主又是谁封的?”秦天笑吟吟的反问道。
“我——”
李承宗不由的一滞,目光死死的盯着秦天,确切的说,是死死的盯住秦天腰间的问天令牌,脸色阴晴不定。
秦天的这个问题,还真是把他难住了。
在三百年前,铁象殿、冰玄殿等各殿的殿主都是由各殿提名,然后由宗主筛选任命的。
而近三百年来,灵犀殿衰落了,代宗主的权力远不如宗主大,各殿的殿主都是每个殿自己决出,已经无需经过代宗主的任命。
以此来看,他这个铁象殿殿主的合法性,跟秦天这个灵犀殿殿主是一样的。
甚至,秦天手握宗主令牌,严格算起来,似乎比他还要名正言顺一些。
“好!哈哈哈哈!真是后生可畏!”
李承宗大笑一声,似乎也不打算就这个问题纠缠了,他冷冷的道,“秦天,你既然身为灵犀殿殿主,又为何无辜打伤我铁象殿弟子?你若不能给本座一个交代,本座绝不甘休!”
“哈哈哈哈!李殿主,你问的好!”
秦天哈哈一笑,指着周围的园林道,“你可知这片园林是哪一殿的地盘?”
李承宗脸色一沉,冷哼道:“在几百年前,这里的确曾经是灵犀殿外门弟子的地盘,但——”
“你知道就好!”
秦天毫不客气的打断了李承宗的话,冷笑道,“既然是我灵犀殿的地盘,欠债还钱,天经地义,本座要收回来有什么不对么?
楚玉轩等一众铁象殿弟子不但鸠占鹊巢,而且还负隅顽抗,若非本座有点实力,只怕今日性命堪忧啊!
别说本座只是打伤了几个弟子,哪怕以大不敬之罪杀了他们,又有何错?难道本座堂堂一殿之主,这点权力都没有?”
“你——”
李承宗气得一滞,脸色一片铁青,指着秦天说不出话来。
若是其他的灵元境弟子对他如此说话,他早就二话不说,一巴掌将其拍死了!
但面对秦天,他却不能不有所顾忌。
灵犀殿这块千顷良田,三百年才出了这么一棵苗,若是被他拍死了,只怕山顶那些千年老妖孽,会毫不客气的拍死他没商量。
就在周围的铁象殿弟子,幸灾乐祸的等着看秦天倒霉的时候,李承宗却强行压下了心头的怒火,转而提起了另外一桩恩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