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
挂了电话以后,薛迷还有点回不过神来。
季北在旁边听了点儿,就道:“你去找找你的印鉴在不在。”
薛迷点点头,翻箱倒柜找了一圈,发现她的印鉴竟然……还在?
这就难看了。
印鉴明明在她手上,可对方又非说拿着她的画……
“如果可以的话,我想亲自去一趟法国,向那位先生解释。然后再对突然流传出来的赝品做个鉴定。”
刚才罗尼也说了,双方都不是小人物,拿到赝品的那一方肯定也不肯泄露身份。
作为一个小画家,薛迷也只能苦命地两头跑,先取得那位文化大亨的谅解,再由他出面邀请对方,由她亲自做个鉴定。
想来那位大亨因为被打了脸而正愤愤,画家本人要是可以摆好姿态,对他来说也是件能挣回面子的好事。他应该是不会拒绝的。
闻言,季北皱了皱眉:“我这两天,抽不开身。”
薛迷:“……”
她呆了呆才反应过来,季北的意思是,他抽不开身,不能陪她去。
“我可以自己去。”她试探地道。
“那就别想了。”
薛迷愣了愣,然后急急地道:“你可能不知道,这种事情,对我们画家的前程影响是很大的,我现在也还不是什么真有底气的画家……”
季北凉凉地看了她一眼,道:“薛迷,你那天晚上是怎么勾搭那个法国人的,我可是听得一清二楚。你认为,你还能离开我,独自去法国?”
“……”
罗尼是什么心思,薛迷自己也知道。可是……
“可这次是公事吧。季北,这些天我无所事事地陪你处理你家里的那些破事儿,你就这么点理解都不能给我?”
“不能。”
开什么玩笑,这个问题,需要回答?答案不是明显的吗!
薛迷气得脸都微微发白,瞪着他,三秒,然后扭头就走。
结果刚扭过头,手腕就被扣住。
男人的力气有点大,甚至勒得她发疼,眼神阴沉:“哪儿去?”
“要你管?”
季北大怒:“我让你走了吗?”
“哦,季北,合着现在我出房间,都要经过你的允许了是吧!”
“我就问你上哪儿去!”
“我不想跟你吵架,想一个人静静行不行!”
“你去哪儿静静?薛迷我还就告诉你,少给我闹你那些脾气。你的前途就这么重要,重要到你要马上飞过去找那个法国男人?!”
他这么大一个人站在这儿呢,当他是死的啊!
为什么宁愿飞去法国也不找他!
难道他还比不上一个法国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