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灿听得心塞,扯了扯嘴角问:“下棋吗?”
“好。”
池灿愣了一下。
他其实就是随便问问,没想到黎三会答应下来。
“那走吧。”
二人也没回屋,就在外头摆了棋盘开始对弈。
池灿下棋是出了名的慢,乔昭心中牵挂着邵明渊等人,乐得这样打时间,便也不疾不徐与他下着。
时间缓缓流逝,不知不觉已繁星满天。
阿珠匆匆走来:“姑娘,那位姑娘闹腾得厉害!”
乔昭站起身来:“去看看。”
几人赶到时,那些女子都躲得远远的探头张望,听着屋里女子的嘶吼声,每个人都面露惊恐。
乔昭立在门口听了听。
“三姑娘,不如我再进去把她打晕吧。”
“先不忙着打晕。阿珠,你去端药来,再喂她吃一次药。”
晨光不解:“不是说那位姑娘没救了吗?”
乔昭看他一眼,笑了笑:“能减轻她一点痛苦也是好的。”
不多时阿珠端着药碗走过来,晨光直接把药碗接过来:“三姑娘,我来喂她就行了。”
“那好,你小心些。”
“屋子里好像没动静了。”晨光一边推门一边道。
门开后,女子倒在地上,安安静静。
晨光俯身检查一番:“三姑娘,她昏过去了。”
乔昭听了面色微变:“这么快?”
“三姑娘,她是不是把自己撞昏了?”
“把她抱到床榻上,我检查一下。”
检查过后,乔昭面色更加凝重,喃喃道:“她的病程进展未免太快了些,还不足一天就进入了昏迷期。”
看着一脸疑惑的晨光,乔昭叹了口气:“不用喂药了,她大概撑不了多久了。”
“这么快?”晨光目瞪口呆。
颠狗咬也太可怕了!
乔昭心情莫名有些沉重。
反常之处,往往意味着未知的危险或麻烦。
难道说鸣风岛上环境特殊,或者说海岛原就和他们平时生活的地方差异颇大,所以很多传染性的疾病要比她认知的更严重?
这样的话,邵明渊他们除了要面对那些倭寇,岂不是多了别的未知危险?
乔昭压下心中不安,走出门去,对探头张望的女子们道:“那位姑娘已经陷入了昏迷,不会再伤到人了。你们若想与她道个别,就过来吧。”
几名女子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都没敢动弹一步。
乔昭也不勉强,神色淡淡走了出去。
繁星满天,涛声阵阵,乔昭任由冰凉的海风吹拂着梢与裙摆,望着鸣风岛的方向出神。
“你在担心?”池灿走过来,在她身边站定。
“那位姑娘,可能撑不过今夜了。”
“那是她运气不好。她又不是你的亲朋好友,难不成你还要掉眼泪不成?”池灿想到那几位姑娘不由冷笑,“别忘了,那几个与她共患难的女子都不敢去看她最后一眼呢。”
乔昭笑笑:“伤心谈不上,但是庭泉会在夜里登岛,我有些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