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用帕子捂着嘴颤抖着。
“怎么了?”杨太后越觉得不对劲了。
“姑祖母——”皇后终于忍不住扑进了杨太后怀里,失声痛哭。
杨太后左右望了一眼,好在刚才就只留了心腹在一旁,没有外人,这才放下心来。
“皇后,你到底有什么心事,可以对哀家说。”
“姑祖母,我,我至今仍是处子之身……”皇后压低了声音哭诉道。
“什么?”杨太后直接站了起来,满脸震惊。
“皇后,你,你不是开玩笑?”
皇后掩面而泣:“姑祖母,若不是实在没指望了,我,我又怎么会说出这种事——”
杨太后抬抬手:“等等,让哀家静静。”
冷静了一会儿,杨太后问起来龙去脉来,越听越心惊。
泰祥帝这些日子过得是痛并快乐着。
说痛苦,没有子嗣这座大山压在心头,自然是格外痛苦的。
然而当尝到男人的滋味后,那份快乐又不可言说。
他现在似乎能理解父皇沉迷长生之道的心情了。
“太后请朕过去?”听了内侍禀报,泰祥帝抬脚去了慈宁宫。
“皇祖母找我?”
杨太后一脸沉重:“皇上,你有隐疾,怎么不对哀家说?”
泰祥帝一怔,随后眼中带怒:“皇祖母听谁说的?”
“听谁说的不重要。皇上,你的身体关乎江山传承,难不成你想一直瞒下去?”
偷偷吃了大半年的汤药却迟迟不见起色,泰祥帝已经经过了痛苦、绝望、麻木到心灰意冷等阶段,现在顺利进入破罐子破摔的新时期,听了杨太后的问话,长叹一声:“皇祖母,孙儿也没办法啊,不瞒下去难道要昭告天下不成?”
杨太后万万没想到泰祥帝会如此“坚强”,愣了好一会儿后抖着唇道:“当然不能昭告天下,但要及时医治啊!”
“没用的,孙儿现身体出了问题后就叫李院使与陈院判联手诊治了,汤药都喝了大半年,根本没有半点效果。”
效果还是有的,只可惜不是对女人,而是对男人,他就不说出来吓人了。
“李院使与陈院判不行,那就请别人!”
“皇祖母,陈院判伺候孙儿多年,最了解孙儿的身体变化,而李院使是太医署医术最出众的了,他们两个不行,还能请谁呢?”
他的身体已经没希望了,当初李神医就警告过他,必须忍一年才行,如若不然就是神仙都没治。
现在别说神仙了,连神医都没了。
早已心灰意冷的泰祥帝想着这些竟颇平静了。
“冠军侯夫人不是习得了李神医的医术么?”杨太后淡淡道。
泰祥帝忙摇头:“不能请她!”
“为何?”杨太后不解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