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王公子本来已经中举,按道理说应该去参加今年的恩科,不知为何却又要到国子监求学。”贾六摇头表示不解。
“哈哈,王某虽然侥幸中举,但觉得如今学问尚浅,还不到参加会试的时候,故而才求了族中长辈进入国子监攻读。”正说话间,一个熟悉的声音从门外响起。
李悠抬头一看,正是数日前在西园雅集上曾经打过照面的哪位琅琊王氏的千里驹王机王士衡,于是忙拱手道,“原来是王世兄啊,快快请进。”
“文阳兄切勿客套,叫我士衡即可。”风度翩翩的王机走了进来,顺便出了邀请,“文阳兄那日的‘日日深杯酒满’如今可是在京中四处传唱,本来王某早就想登门拜访了,只是一直忙于办理国子监的事物,因而一直未能如愿;却没想到今日在这里碰到了文阳兄,今日入学之事已经办完,明日方才正式开课,小弟想请文阳兄去长春楼坐一坐,不如文阳兄可口赏光?”
“额,这第一天就出去吃酒,怕是有些不好吧?”李悠略有迟疑的问道。
“不妨事不妨事。”不等王机回答,贾六就插话道,“太学、广文学、四门学的士子们早就已经出去了,祭酒大人并未不悦。”
“小弟已经约了甲班的其他同学,兴安伯家的世子郑亮、顺昌伯家的世子陈景隆、太尉英国公家的长孙丘成轩他们都已经应邀,如今就差文阳兄一人了!本次就当是我们甲班开学前的小聚,文阳兄可千万不要推辞啊!”王机笑嘻嘻的说道。
于是乎刚刚入学还不到一个小时,十来名甲班的学子就一同走出国子监,前往两条街之外的长春楼,一路上李悠细心观察,现王机此人着实了得,无论是英国公家的长孙、其他勋贵的世子还是高官的子孙都和他显得异常熟络。
从他入京到现在还不到一个月的功夫,这些人里有几个和他还是第一次见面,短短的时间里就能和这些眼高于顶的家伙打得火热,这位琅琊王氏的千里驹实在是不简单。
而其他人也各有不同,英国公的长孙丘成轩和李悠见过一面,再次相遇时也只是微微点头,显得非常倨傲;兴安伯家的世子郑亮腰大膀圆、目露精光,看上去武艺不凡;顺昌伯家的世子陈景隆脚步虚浮一看就是酒色过度的样子。
而其他的诸如吏部尚书的长孙、参知政事的次子等都刻意和他们这些勋贵子弟保持了距离,围在一起自说自话,只是当王机插话时才显得热络一些。
哎,才十来个人就搞得这么复杂,比起后世大学的氛围来说实在是差得远了啊!李悠心中暗暗摇头,此间的少年们似乎有些无趣啊!
一番宴饮之后各自回府休息,第二日一早李悠的国子监生活正式展开,他要在这里度过一年多的时间,而后才能参加考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