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不提赢泽这个名字又掀起了多大的风浪,此时的他,正在自己的领主府中接待一位老太监。
“呵呵,咱家倒是没想到,这边陲小地,竟还有这么懂事的孩子。”
那老太监笑眯眯掂量了一下手中的袋子,听着那稀里哗啦的声音,知道这里面至少装着一百个金币,笑容更胜:
“怪不得年纪轻轻就能够立此大功,还被刘太守赏识,更是得到了陛下的召见,英雄出少年呐。”
老太监的嗓音非常尖细,赢泽有些听不习惯,可他却没有露出半点儿厌恶:“海公公谬赞了,在下此去洛阳,还要您多多照看那。”
“好说!”
老太监很明显的看了一眼手中的钱袋,赢泽咬了咬牙,又从怀中掏出了一袋子,一百金币,交给了他:
“哎呀,这怎么好意思?”
只见他老眼放光,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直接将那袋子夺了过来,一手握着一个,这才兴奋的说道:
“放心吧,等你去了洛阳,尽管找咱,你可知道,这洛阳是谁的天下?”
“当然是今上……”
“呵呵。”
老太监淡淡的一笑,竟完全没有把汉灵帝放在眼里:“今上乃是九五至尊,自不必说,可今上之下,你可知谁说了算?”
“这……”
赢泽还未开口,便见那老太监自傲的一笑,挤着菊花老脸,对着空气一抱拳:“正是咱的老祖宗,连陛下都要尊称一声啊父的张常侍啊!”
“张让?”
赢泽下意识的开口出声,却见那老太监脸色大变:“大胆,老祖宗的名讳,也是你能够直呼的?”
赢泽心中不快,但却也知道,这张让在现阶段,确实有着滔天的权势。
张角的黄巾教之所以有市场,很大程度上是因为十常侍这十个老宦官和根深蒂固的家族势力的斗争,遗留下来的产物。
而这十常侍因为有着当今皇上的宠信,就连世家大族都要暂避锋锐,朝堂上的重臣,也不敢轻易得罪,这样的人,绝对不是现如今自己能够得罪的起的。
忍着心痛,赢泽又掏出了一袋子金币,那老太监顿时转怒为喜,语重心长的说道:“咱家好说话,可若是这话,传入洛都,那后果,啧啧。”
“在下口无遮掩,还望公公不要记挂在心。”
“呵呵……”
那老太监眯缝着眼睛,不置可否的握着三个金袋子:“咱家不是多嘴的人,可这万一酒后……”
赢泽又拿出了两袋子金币,直接扔给了他:“公公现在以为如何?”
“好好好!”
老太监看赢泽的眼睛都冒着金光:“既然你这么识趣,那咱家就明确的告诉你吧,陛下之所以召见你这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卒子,就是因为咱家老祖宗开了口,向陛下推荐了你,你懂了么?”
赢泽一怔,没想到这事儿竟然还能够牵扯到张让:“请公公明示。”
“呵呵……”
老太监笑而不语,抿着茶水,竟然哼起了曲子,丝毫不知道自己的嗓音有多么难听。
“公公。”
赢泽心中对这老家伙越来越不爽,自从全国公告之后,这老货便出现在了自己的领地,好茶好水招待着他,可他却一直在暗示着自己要钱……
朝中有人好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