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雨村捻须思索一番,“这事儿,若是办好了,世兄府上的进项就多了不知道多少了,恕学生直言,避瘟丹虽好,可到底不是常用之药,这些日子能进一些银子,到底不能长久办下去赚钱的。”
这话倒是没错,时疫这种事情说不好,接下去若是时节好了,几年没有时疫也是有可能,不过现在德芝林的影响力,是不仅仅局限于江南一隅了,得了皇帝的褒奖,太医院和御药房还不知道从德芝林进药,那么这些人的政治敏感性就真的太低了。
这是长时间细水长流的影响,若不是这样抄了两房的家产,只怕如今薛蟠早是精穷了,而织造府这边,更是不可能赚很多的银子,毕竟这进献才是主要任务,当然,卖一些不是内造用的玄缎,也应该没关系,但不可能大张旗鼓的办,也不会赚很多的银子出来,毕竟这么多的供奉还要养活。
贾雨村说的很对,薛蟠连连点头表示赞同,薛家若是想要真正复兴,那也还需要再找一个好的进项,“若是金陵府来接洽此事,愿意和世兄一起办这事儿,倒也不算坏,且看他们拿什么条件出来了。”
“条件就是金陵府内,一概盐法都由我掌握,”薛蟠摇了摇扇子,“这算起来,也是一个好的进项了,所以虽然知道到时候怕是两家平分这银钱,指不定还他们多拿些,但还是不由得我不心动。”
薛蟠的祖父那一代,父亲薛定少年时候就极为老练,让祖父出面,请皇帝同意代管两淮盐事,这样好生管了几年,薛家由此补足了所有的亏空,这是很不容易的,“只不过这事儿还要好生看一看,做一做调查研究,”薛蟠说道,“金陵府原本大家伙都是要吃盐的,必然有人在做这个生意了,不摸清楚底细,不好贸然出动。”
“若是世兄有意,应该还要去扬州一趟,”贾雨村笑道,“盐政是在扬州的,学生想着,金陵府这边,若是世兄能够得了盐引办盐差,自然是通行无阻,有大府协同,金陵府内是没问题了,只是扬州那边,要世兄自己办了。”
这未免就要想起前往扬州一行是必须的,薛蟠想了想,还是预备着过些日子再说,“我新接任织造府,这边的事儿还没理顺,两房虽然偃旗息鼓,但还不知道如何呢,且等一等,把所有的事儿都处置好了,再开新业也不迟。”
于是这又对着织造府一顿梳理,择了一个老成的人唤作马如思的人管蚕丝,李大彪管织厂,王寿管织工,这三个都不是薛家的家生子,自然更不是薛家族人,只是来赚钱打工的,当到一店掌柜已经是极限,却不曾想有这样的大福气能在薛家领一行业,于是十分激动,上前听命,“以前如何,我不管,只是看今后,能者上,庸者下,不是看关系如何,而是要看业绩和能力,你们办的好,我自然么放心,银钱自然也会涨,办不好,扣工资。”
又将和贾雨村议定的人员分派换了换,虽然没有大刀阔斧的裁撤人员,但是原本是两房的铁杆,都打了无关紧要的差事上去,或者安排副手,一起当差,不至于太阿倒悬,这样一来,两房的势力差不多已经瓦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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