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次鞠躬的时候,我现其中一具女尸的腹部有些不对劲,像是漏气的气球,完全瘪了下去。
我提心吊胆的将尸体翻过来一看,差点就要吐出来!
女尸的肚子被撕开了一道裂口,器官全都被取走了,而且这种锯齿状的伤口不像是用刀割开的,更像是被什么东西咬掉的。
恐惧让周围的气氛一下降到了冰点,我警惕的四处查看!
这个墓穴里不止有我们几个,还有一个藏在暗处以人肉食的猛兽!
“没什么好怕的,洞里吃腐肉的动物多了去了,可能就是一群水老鼠。”
听见我的尖叫,太婆不痛不痒的说了几句拉住我就往另一个岔道走去,仿佛无视了那具被掏空内脏的恐怖尸体。
我越觉得身边充满了难以解释的诡异,就连身边这些活生生的女人都有些看不透了。
知道有人炸山后,阿珍明显有所顾虑加快了步伐,很快我们从地洞辗转秦墓甬道,续而进入位于主墓室外围的一间方形耳室。
相比伸手不见五指的地道,耳室里较为明亮,墙壁上镶嵌着某种夜光宝石,熄灭火把后更是大放荧光。
耳室中也有少许坍塌,一些累起的石块堵住了进入主墓室的通道,太婆和那些寡妇们忙着清理石块,让我在一旁等候。
我四处打量,现这个秦墓果然如外婆所说与阴门有关。
在宝石的映照下,我现墓壁上描绘了大幅大幅的彩色壁画,这些画面多为被镇压在阴门中的鬼魅魍魉,齐齐膜拜一个身着黑色祭服,珠冕遮面的男人。
并且所有壁画中描述的人物都是背影,无一正面,就连那位立于万鬼之上的王者都只描绘出了一个剪影,就好像作画者是在很远的地方偷窥画出来的。
我正看的起劲,不知谁对我扔了一块石头,砸在我的脚背上!
猛然回头,耳室外漆黑一片我打开手机灯光照过去,通道里空空荡荡,一个人也没有。
寡妇们忙着搬石头,谁也没注意到我。
我纳闷的回到耳室,“咚!”又飞出一颗更大的石子打中我。
这回还扎扎实实打在我的屁股上,疼得我菊花一紧。
找到那块砸中我的石头,我现石头上歪歪扭扭的刻了一个向下的箭头。
向下?是叫我向下看?
我先查看了自己的脚下,没有异常,又漫无目的的去查看其他人的脚下。
起先我没反应过来,看了一圈之后,差点没把我吓死,腿软的一下跌在地上!
耳室里,包括太婆、阿珍在内的所有人,此时全都抬着脚后跟或走或立,她们的目光呆滞,行动迟缓,而且搬了半天石头身上一点没有出汗。
我脑中警铃直响,这才惊觉这些人一路上都好像是踮着脚走来的!
正常人绝不会垫着脚尖走这么长的路,只有被鬼操纵的人才会用后脚跟踩着鬼的脚背,垫着脚尖行走!
我擦!老娘竟然傻乎乎的和一群鬼进了墓室!
现真相后,藏在太婆和阿珍等人身上破绽就变得一目了然!
比如这些人从今天早上开始就没有眨过眼皮,头都贴在脖子上不断渗水,太婆说话的时候从来没有动过舌头……
我缩在墙角大气都不敢出,回忆起昨晚做的恐怖噩梦!
如果眼前这些女人都是被鬼操纵的傀儡,就说明昨天晚上太婆等人就已经被拖到潭底杀死了,也就是说我没有做梦,阿珍真的曾经拔出过一把刀想要致我于死地!
回想当时阿珍兴奋的表情,应当是真心想杀死我!
到底生了什么变故导致阿珍对我手下留情,还大费周章把太婆等人的尸体捞上来,做一场戏给我看?
难道是赢湛出现了?
不可能,赢湛若来救我,大可直接把我从这个鬼地方带出去,不会半途而废。
这个鬼阿珍到底在谋划着什么?
还有刚才扔石头提醒我的又是谁?
现在的处境让我浑身恶寒,太婆向我走过来的时候我差点就尖叫出声,还好我蒙圈了没别出一个屁。
“王小姐,你的脸色不太好。”
“呵呵……可能是感冒了。”
太婆点点头,继续去搬石头,我看见她的裤脚管里滴出许多黄色的液体,更加心里毛。
阿珍走到耳室中唯一的出口,站在门边上,冷冷的对着我笑。
仿佛猜透了我的心思,知道我企图逃跑。
我又惊又怕,坐立不安,不敢和别人对视。
只能假装继续研究墙上的壁画,心中却在暗自盘算,如何跳出鬼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