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拍脑袋,春来阁就不是咸阳城最有名的烟花之地么,合着库尔班误把妓院当酒楼了。
阿莱似乎也察觉了这个地方有猫腻,战战兢兢的问:“公主,咱们还要不要进去。”
“只能进去,库尔班他没带钱。”
此时正值傍晚,春来阁刚打开门做生意,数位风情迥异的妙龄女子都攥着洒满了香粉的手绢站在金字招牌下招揽生意。
这些穿红戴绿的女子迎人便笑,若是那个男子与她们四目相交,她们就会忙不迭的上前拉客。
我和阿莱还站在街对面,两个穿红戴绿的二八少女便夸张的扭着屁股凑了上来。
“二位爷好面生呀,要不要和奴家一起喝杯酒,聊聊诗词歌赋什么的呀?”说话的女子打扮的特别风凉,半透明的薄纱之下,胸口的丰满呼之欲出,她勾住我的手臂,将我的手臂嵌入那双雄伟的山丘中。
阿莱脸皮薄,见我被就缠住,一把推开那个青楼女子,“拿开你的脏手,别碰我家公子。”
红衣女子后退了几步,堪堪站稳,把我和阿莱从上到下重新打量了一遍,似是现了什么掩面而笑:“哦哦,我说呢,原来两位公子是哪个呀。”
一边说,红衣女子一边竖起小拇指比划着。
旁边看热闹的路人们闻言,纷纷窃笑起来。
阿莱被笑的更加羞怒,叉腰道,“什么这个哪个的!?”
我凑近阿莱的耳边,小声告诉她,“她说的小拇指,大概是将我们当成断袖之癖了。”
“啊?!”阿莱受到了惊吓,急的捂住了脸。
我也在偷笑,绕道阿莱身前,清了清嗓子挺起胸膛,“姑娘,东西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还是说这便是鼎鼎有名的春来阁的待客之道?”
“这……”红衣女子的眼珠子在眼眶里转了一转,听见我们自称春来阁的客人,立刻变出了一张拜金的笑脸,“怎么会呢,您来我们春来阁就是我们的客人,主人,恩人,笑的有眼不识泰山。敢问公子怎么称呼?”
“三横一竖。”我耍帅的说道。
但我没想到,这个红衣女子看起来能说会道,却是个不识字的,居然转身对春来阁里喊道:“姑娘们,三大爷来了,出来接客咯!”
噗!我差点被她的理解能力震出内伤。
阿莱纠正道:“什么三大爷,我家公子姓王!”
“好好好,敢问王大爷是坐大厅呢,还是楼上雅间?”红衣女子浪声一笑,几乎将整个身体都贴在了我的身上。
我将手臂从那两团柔软中抽出来,也是止不住脸红,“那个脸上有疤的大爷在哪?我们是一起的。”
“奴家明白了。”提起库尔班,红衣女子笑的更加暧昧不明。
我馒头黑线,这姑娘不会把库尔班和我们都看做断袖了吧。
这种事只要想一想,从我身上掉在的鸡皮疙瘩就足够堆成一座小山了。
二楼的天字号雅间里,库尔班正左拥右抱,被一群莺莺燕燕众星捧月一般围在中间。
库尔班宛若到了人间天堂,先从左边的姑娘手中啃一口鸡腿,右边的姑娘又会及时送上一杯好酒,罢了还不忘在她们的身上揩上一把油。
这场面,说实在的污的不堪入目,阿莱只听见那些青楼女子的淫声浪语就羞的不敢抬头看。
看见我们站在门口,库尔班松开一侧的青楼女子,对我们招手道:“怎么才来,这酒楼的小二可都是美女,只可惜我们燕京没有这么好的地方。”
我拉着阿莱走进屋,另外两个青楼女子就一左一右将我们“瓜分”,请入酒席。
阿莱不敢与我们同桌而坐,红着脸站在我身后。
“说起酒文化,咱们燕京的女子也不输男子,你不用拘泥。”库尔班提起酒壶给我倒酒。
我浅饮一杯,算是给库尔班面子。
他提起酒壶还想再倒,被我用筷子挡住。
“你敢拒绝本将军?”库尔班本就从没将我当做公主看待,几碗黄汤下肚,脾气更加暴躁。
我也不生气,谁叫我是冒牌货,“将军,你的钱袋忘带了。时辰也不早了,我和阿莱打算先回客栈,毕竟这种烟花之地不是我们该来的地方。”
“烟花之地?”库尔班这才幡然醒悟,一连窘迫,“我说这里的女子怎都如此热情奔放,原来是这样。那你们就先回去吧,对了,千万别和大巫说本将军在这里。”
“放心吧。”忍下钱袋,我起身离开,想要赶紧离开这个地方。
阿莱更是每走一步都提心吊胆,可这里的女人都像是强力胶,见我们形单影只,便如洪水般扑过来。
被那群如狼似虎的女人逼急了,我们只好暂且躲进位于春来阁三楼的一间房间中。
“公子,这些女人真不要脸。”阿莱嫌弃的擦着被几个青楼女子碰过的手。
我苦笑着,不置与否。
“嘘!”
两道脚步声向我们这里走过来,我用手指抵住阿莱的嘴巴,将她拖进桌子底下藏好。
来者是一男一女,女的看年纪和打扮应当是这家春来阁的老鸨,男的是一个七老八十岁的老头,蓄着如银丝般的白,令人称其的是这人的眉毛的胡子也是全白的。
二人先后走进房间,我立刻有种要被天雷劈刀的感觉,这里是妓院,这孤男寡女的共处一室,莫非他们是要……
靠,老娘可没兴趣看这种老年版的爱情动作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