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了不好了,老爷夫人,老爷夫人不好了!”此时丞相府里,正要歇下的丞相夫妇,突闻外间传来管家的惊呼声,丞相陈鼎忙披了一件外衣,走出来,面色沉静地问——
“何事如此慌张?”
管家一脸哭色,抹着头上的汗,胆战心惊地道,“少爷,少爷他——他没了!”说着便开始抹眼泪。
陈鼎瞳孔一缩,“你说什么?什么没了!”
管家跪下,哭着道,“老爷,方才少爷的朋友肖公子来报……说,说少爷在怡红院被……被镇国公府的大少爷给,给打死了!”
“不——”陈夫人走出,恰好听到这里,面上血色尽失,扶着门框撕心裂肺地喊了一句,便两眼一翻地晕了过去。
“夫人!”陈鼎回过头见此,大骇,扶着晕过去的丞相夫人,对一旁无措的丫鬟道,“扶夫人回房,好好伺候着!”
“来人啊,备轿!”而后陈鼎握着拳,咬牙切齿地拔高声音吩咐道。
丞相府下人们望着他们的丞相火急火燎地阴沉着一张脸离开相府,一个个皆是如临大敌——
相府唯一的小少爷居然没了!
还是被镇国公府的大少爷给打死的!
天啊,京城又要不安生了,他们也要小心谨慎地伺候了。
“这要是老夫人知道了——哎,这下可出大事了!”
……
而此时,同样如临大敌的,还有镇国公府。
“夫人,夫人,不好了不好了,少爷出事了!”一名丫鬟慌慌张张地跑来,彼时程氏正坐在椅上闭目唉声叹气,感慨自己生的这个不孝子如何如何,谁知丫鬟一句话叫她立即弹了起来,面上带着担忧关切——
“什么?少爷怎么了!快说!”
丫鬟白着脸,哆哆嗦嗦地将自己知道的说出来——
“刚刚京兆尹的徐大人来了,说是……说少爷在怡红院打死了人,要来捉少爷回衙门审问!”
程氏闻言一惊,但是面上没有什么大的反应,而是蹙着眉骂道,“不就是打死个人吗,他京兆尹是活得不耐烦了吗,居然敢来我们镇国公府上门要人?”
杨绍亭平日里欺男霸女,没少轻薄良家妇女,而后别人丈夫或家里的找上门来,被杨绍亭命人活活打死的也不在少数,事后也没人敢将其真的告上衙门,就是告上了,镇国公府的大少爷谁敢审?还不是事后拿点银子打了。
只是丫鬟的脸色并没有因程氏不以为意的话而好转,反而惊恐万分地解释道,“夫人啊……这回,这回死的不是别人,是……是丞相府的小少爷!”
“嘶——”
“夫人你没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