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季幻一下子就被噎住了,所以你严冬尽这是在什么疯?
齐王这时道:“严冬尽,本王今天若是不放这个小死囚呢?你要跟本王动手?”
严冬尽仍是不吱声,嘴唇抿得很紧,一副拒绝跟齐王说话的模样。
就在齐王要暴跳如雷的时候,睿王突然笑了一声,这声笑听着有些无奈,还带着些戏谑,齐王莫名其妙地看向自己的皇弟,这有什么好笑的?
睿王掩嘴咳了一声,若无其事地走到了严冬尽的跟前,看一眼被严冬尽抱着的小婴儿,道:“你这是可怜他?”
严冬尽应声道:“是。”
“想带他走?”睿王问。
严冬尽点头。
“好吧,看在你的份上,”睿王松口道:“我饶他一命。”
齐王愤怒之情溢于言表,张嘴就要叫嚷自己的不满时,睿王回头看了他一眼,这一眼阴沉,带着不容置疑的警告,齐王闭上了嘴。
“带上这孩子,我们走吧,”睿王回过神,面色虽冷,但目光变得温和,跟严冬尽道:“还是说,你要留下来再看看?”
“多谢王爷,”严冬尽低声跟睿王道了声谢,抱着小婴儿转身就上了马。
“上马,”有校尉高声下令。
精骑兵和辽东大将军府的侍卫们,都干脆利落地上了马。
“有事我们回头再说,”睿王又回头跟齐王小声道:“这里的动作要加快些,难不成要杀到明天吗?”
齐王唬着脸没说话,只看着端坐在马背上的严冬尽。
睿王上了马,催马就往前走了。
严冬尽抱着小婴儿没回头,女犯的家人,跪在大雨中的那一大家子,也没有人回头看严冬尽。活下来的这个小孩儿,不会再用他们的姓氏,严冬尽也绝不会让这个孩子知道他们的家族,这样一来,就算这个孩子可以长大成人,娶妻生子,但对于他们而言,这个孩子也不是能延续他们家族血脉的存在了,女犯用一死换来的,只是这个孩子的生罢了。
齐王看着睿王和严冬尽一行人走远,这才神情恨恨地转身,跟左右下令道:“都看着本王干什么?这些人犯要留到天亮再杀吗?!”
刑场上继续人头落地,没人知道到了天亮之时,刑场上的地还要被刮去几层。
秦王府的世子妃被押上了刑台,木桩浸满人血,已经看不出原先的颜色了,世子妃拼命地想往后退,却被衙役揪着头,往下用力一压,世子妃的脸就贴在了,因为浸满了血而起腻的圆木桩上。
“那个就是秦王府的世子妃,”监刑台上,幕僚小声跟齐王道。
齐王面色阴沉地坐着,一言不。
郐子手将手里的鬼头刀高高举起,然后重重地落下,世子妃的头但掉在了木桩下的血泥里,血从断口处汹涌而出,让木桩又饱饮了一遍人血,秦王府世子妃的死,真的没什么特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