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师杀伐,何鬼敢当”我手心将铜钱扣住,手捏法印,一把将大门拉开了。
一个白色影子在大门外溜溜的打转,在我拉开门的那么一瞬间,一股风吹了进来。
我眉头紧皱,在外面打转的那道白色影子并不是什么阴魂邪物,而是风把一个白色的塑料袋吹飞了起来。外面的夜静悄悄的,除了在空中飞舞的那个白色塑料袋,其它什么东西也没有看到,但刚才那嗒嗒的声音绝对不是这白色塑料袋出来的。
刚才弄出响声的到底是什么东西?我紧皱着眉头向外面打量了一圈,最后将大门关上了。
我再次低头查看了一下六指婆的尸体,黄色的纸钱将她那烧焦的脸面给盖住了,红绳串着铜钱正牢牢的锁在了她的脖子上,尸体虽然扭曲变形,但并没有什么异样。
我在地上找来了一根小木棍将长明灯的芯捻子挑起来了一截,屋子里的亮光又明亮的几分。取出三根长香点燃拜了拜插在了香炉中,又在尸体前烧了几张纸钱。
做完这些我略微皱着眉头看了一眼大门,最后坐在椅子上微微闭上了眼睛。
嗒嗒,大概过了半柱香的时间,嗒嗒的声音再次传了过来。那声音就是有人用手指在敲击着木板,分辨不出出来的方位,好像是在尸体那里出来的,又好像是从我背后出来的,又好像是从外面出来的。
我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凝神侧耳倾听,我慢慢走到了大门前,突然长明灯的火焰剧烈的闪烁着,那样子就是有人在对长明灯吹气。但问题是屋子是封闭的,大门也关上了,屋子里就只有我一个人和一具尸体,那会是谁在对着长明灯吹气?
嗒嗒,嗒嗒的声音再次传来了,这次我听得很清楚,就是从大门后面传出来的。
我眼神闪烁了几下,双手悄悄的按在大门的门栓上,然后,瞬间将大门拉开了。
门外是静悄悄的,依旧是什么都没有,反而仓库的木门被我拉的嘎嘎的作响。
我从屋子里走了出来,站在门槛上向西边的位置看着。仓库的西对面是一棵枯死的老树,老树下面是一堆村里人从地里挑过来的草砖。
我站在门槛上看了很久,手伸到兜里面暗暗摸出来了一截红绳,红绳的一端扣住了一枚铜钱,铜钱上用一张符纸包裹住了。
我装作不经意的扭了扭脖子,目光快速的在六指婆的尸体和长明灯上扫了一下,然后向那棵枯树走了过去。
走到枯树前在地上跺了跺脚,一只野鸟扑闪着翅膀惊慌失措的从枯树上冲了起来,最开嘴巴呱呱的出了刺耳难听的声音。
“原来是一只鸟在啄树干,怪不得了。”我小声的嘀咕着。又回到了屋子里面,一边走我心中一边默念着咒语,插在口袋里的手指也在微微的跳动着。
刚走进屋子,一阵阴风吹来,长明灯熄灭了,背后的木门出了嘎嘎的响声,然后居然缓缓的自己关起来了。
“就是等你现身。”我一声大喝,右手结印迅速的在自己眉心点了一下,我瞬间就将自己的鬼眼给解封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