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不可能有什么所谓的主角光环,凯文的紫色斗气是有蓝光和红光交织而成,蓝色披风下面用投石车的车灯进行打光,蓝光和本身的红色斗气就形成所谓的紫色斗气。这车灯是王立学院鲁克副校长送的,有两只,都是他学生送他的杯子,其中一只还被大猩猩当尿壶用。
而所谓的晒黑,其实是巨型蚯蚓挖出来的魔晶,被磨成了粉。通过斯达特扫地,由于山坡较高,预先已经扫到了他们身上。这种魔晶遇光会变黑,当屠杀巨型蚯蚓之时,凯文是在黑夜里杀的,完事之后有皮包小心包好。
这个计策,凯文其实早就想到了,但这是险计,这是豪赌。颜色光交织变色,并不是凯文明的战术,很多高端剧院中,经常会被用来当做舞台特效。而且凯文做出的特效,也并不精细,他也不是这个专业出生。而之后所谓的晒黑更是荒诞不羁,凯文甚至说到最后,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如果有哪怕一个山贼稍稍有点知识,稍稍有点怀疑,朝凯文射一箭。凯文立马露陷。一旦加持特效中,那决不能出手,只能用嘴!而且为了吓住山贼,必须站到山洞外面。如果失误,山贼万箭齐,外面无所依托就是死。
在凯文看来这是一个漏洞百出的计策,如果格雷不死,凯文宁愿再撑下去。然而没有如果……
“哪有什么主角光环,”凯文自嘲,“不过是一张嘴,加特效而已。”
“不。”斯达特在边上站起来,“我阅书无数,我可以说这是我见过最羸弱的主角光环,但即便如此,这也是主角光环!”
凯文摇头苦笑:“算了,走吧。山贼已经吓尿,我们回去吧。反正守也守不住的。”
“终于……”斯达特回头看看山洞,此时临走反而有些感慨。
“这样吧,”凯文开口,“你先走,我带点东西,后面跟上。”
“你……”斯达特一怔。
“我是指挥官,我必须带走一些东西,”凯文弯腰抱起格雷的尸体,“你先走,出去找巡逻鹦鹉,叫人来接我!”
“好!那你小心!”斯达特不再墨迹,踏出山洞,一路小跑往丘陵地带外跑去。
另一边,一众山贼全都逃回自己的基地,他们狼狈不堪,他们痛苦流涕,他们嚎叫哀愁,他们满地打滚,他们用头撞墙。
“啊啊啊啊啊……主角!主角啊!”“为什么?为什么啊?”“龙套!龙套啊啊啊啊!”……
罗伯斯此时坐在床上,他的伤很重,还不能下床。眼见这些山贼如神经病一般,不由大为诧异。早上出去还好好的,大家士气高昂要拿下五对负重轮,怎么才一会儿就这样了?
他们可是不怕死的人!连死都不怕的人,还怕什么?为什么?
“你们怎么了?”罗伯斯忍不住问山贼头领。
山贼头领趴在他床上哭:“我今天才知道,我们不是主角,呜呜呜……”边上有人接口:“我们是龙套,龙套啊!”“你看,我们都被晒黑了。”
罗伯斯:“……”
“我们遇到了真正的主角!是真正的主角光环!”“唉!我们遇见了太阳!他晒黑了我们!好强!”“尿壶法师,你也不用难受,其实你也是龙套,我们都是一样的,呜呜呜……”
罗伯斯下意识拿出一本书:“你们等一下,我看一下书再回答你。”
突然,罗伯斯的猫头鹰消息传来,凯文和斯达特出山洞了!罗伯斯当即放下书开口:“他们逃了,快去阻截他们!”
一众山贼边哭边摇头:“不去了。”“我们认怂。”“和主角躲的远远的,最安全。”“可怜我们的弟兄,他们还以为会穿越。”……
罗伯斯忍不住再劝:“你们要有自信,你们……”
“法克!”有人终于怒了,撩出胳膊,“老子都被晒黑了,你还要我出去?”
罗伯斯怔了怔:“你过来,我看看。”结果拿过胳膊一模,一手的黑灰,哪里是晒黑了。
“这也很正常啊!当时主角在场,我就被晒黑了。我回来了,边上没有主角,黑的就脱落啊!”结果这位很快找到理由。
“你究竟有没有晒过太阳?”罗伯斯忍不住反驳。
“你不懂,你不知道当时我们面对的是什么,”另外人插嘴,“他已经达到神的境界,他想晒黑我们就晒黑我们,想不晒黑我们就不晒了,黑的就掉下来,就是这么强。”
罗伯斯:“……”
“算了算了,”山贼头领也摇头,“尿壶大哥,你也受了重伤。我们都是龙套,算了吧。呜呜呜……”
罗伯斯:“……”此时他有点明白了,其实这些山贼的智力是他和他的将军一手拉低的,他们有他们的一套理论。能弄成这样,无疑是将他们的信念全都击碎。但这是如何做到的?能从战斗中几句短短数语,就有这等功力吗?
只恨自己重伤之后,不能亲临现场。唉!如今只能想办法叫布莱德雷将军过来,主持大局。
另一边,斯达特一路狂奔,直到傍晚时分,终于冲出了卡鲁迪亚丘陵深处。用尽力气向空中的巡逻鹦鹉求救。巡逻鹦鹉通过契约传输,片刻就传到雷之骑士团内。
此时正巧欧德将军还在召集军官开会,闻听此言,会场人人都是大惊失色。参谋更是脸色惨白,额头上顿时见汗。
欧德将军当即亲自带几个人,连夜赶往开始营救。不过很快消息传回,附近治安官已经将人救下,斯达特暂时无恙。并告知此事凯文还在卡鲁迪亚丘陵深处,希望火速救援。
将军当即调转方向,直冲卡鲁迪亚丘陵深处,以其剑圣实力自然无所畏惧。但也依然马不停蹄赶了整整一夜的路,天明时分才终于看见雾气之中,有车轮的吱嘎声传来。
众人急忙寻声追去,当轮廓渐渐清晰之时,就见一个渺小的身影,拖着整辆投石车一步步前进。近处一看,就见凯文身上套了七八捆绳索,硬拖着五对轮投石车,一步一晃,身上的血污已经不必多说,车上一个人盖着一面军旗躺着。
“将军,”凯文眼见将军过来,一瞬间的轻松和遗憾交至,只是深吸一口气,“我败了。”
即便将军见惯沙场,此时也悚然动容,下马相扶。而凯文已经再也支持不住,眼前一黑,晕了过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