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误”,戴独行把嘴巴靠近慕千成的耳边,“因为绑匪中有一个是我安排混进毛晨鲂阵营里的,在上海当科长时,我已知道有这个必要”,说完,他打了个手势,陈君望和张镇城立刻跟了过去。
四合院的围墙并不算矮,沙于海倒是利索,慕千成则借助老槐树才攀到上面。
前院静悄悄的,院子里没有掌一盏灯,仅能凭月色辨别事物,“一个守夜人也没有,看来他们是完全放松了?”沙于海从怀里把枪摸出来。
前院里除了两颗大树,两排各三只石灯笼,右侧则有一排架子,上面铺着厚厚的稻秆,下面放在滕编织成的盆子在晒谷粒之类的,架子上则挂着腊肉和干果,显然是伪装的更像民居。
“慕兄,我先下去,你在这帮我警戒”,沙于海把步枪递给慕千成,就顺着墙滑了下去。
小小的院子寂静无人,沙于海相当谨慎地走着蛇形路线,而且不断寻找遮掩。
他靠向了一只石灯笼,向慕千成打了个安全的手势,突然就啊了一声,摔了下去,慕千成也是一愣,但顿时就明白怎么回事,立刻从墙上也跳了进去,他刚刚落地,就听到墙头传来被子弹击中的声音,摔下来时,慕千成的步枪也掉在了外面,他身上仅剩下手枪,他躲在大门边,拔枪向天空开了两下,这是对戴独行等人的示警,院子里有埋伏。
埋伏的枪手不但是在院子里,在院子对着的房子里也有,若估计没有错,有一个人拿着装了消音器的枪躲在那,刚射击慕千成和沙于海的就是他。
刚戴独行的意思是他有人埋伏在对面的屋子中当狙击手,看来毛晨鲂的想法也是不谋而合。
果然屋外传来几声枪响和一声惨叫,是戴独行的枪手得手了,还是也被干掉?
不容慕千成再多想,沙于海突然从石灯笼后趴了起来,对着稻秆连开数枪,惨呼也没有,就有一句尸体掉了下来。
“慕老弟,发愣也得看时候”,沙于海居然没有受伤,他刚才是装的。
慕千成正待兴奋,沙于海旁边的石灯笼后,突然又转出了一个光头男子,一拳打在了沙于海的脸上,把他的手枪和门牙都打掉。
光头男一手揪住沙于海的后背,距离虽然不远,但由于天色太暗,加之沙于海的身体和石灯笼遮挡,慕千成无法开枪,倒是那光头男对着他打了两枪,子弹都穿透了大门。
慕千成也顾不上好看了,滚了出去,躲在树干后。
光头男哼了一声,他以为沙于海已被打晕,谁料到沙于海突然一翻身,一额头撞在他下巴上,光头男的嘴巴里咕噜了几响,他松开抓着沙于海的手,猛晃着头倒退了两步。
沙于海可不会浪费机会,立刻扑上来追打,不给光头男开枪的机会。
此时后院也传来了密集的枪声,戴独行也动手了。
慕千成一边注视着沙于海的搏斗,看有否插手的时机,一边注视着内堂的动静,一条黑影从厅里探出半个身子,很快又闪回门后,另外有个东西反映着月亮的光,在架子那边偶尔闪着。
是否有枪手,在瞄准沙于海?
慕千成正考虑该如何行动,屋外又传来了一声枪响,架子后就垂下了一条手臂,然后就流出了一滩黑色的液体,那人被屋外的枪手打掉了。
慕千成为之一振,双手握枪,突然跑了起来,对着内堂的大门连开数枪,里面又是一声惨呼。
此时在石灯笼边,两个壮汉完全扭在了一块,光头男双手勒着沙于海的脖子,沙于海脸色都变了,光头男当然看到自己两个同伴被打掉,也是心慌,拼命把沙于海往石灯笼上撞。
沙于海已满头是血,光头男扯着他的脖子,往后退了两步,留足空间,就往前拼死地撞,这一下定要把沙于海的头撞碎。
离石灯笼仅有半米,沙于海突然两只脚往前先一蹬,踢在了石灯笼上,他自己的力,加上光头男往前冲的势,把石凳笼踢到,光头男没让沙于海撞上东西,已失了重心,加上脚被倒下的石灯笼一绊,就抱着沙于海倒了下去。
沙于海趁机连用手肘猛击他的头部,光头男被打得滚了出去,刚爬起来,沙于海已捡起自己手枪,对着他胸前就是一枪。
这边打得好生热闹,但毛晨鲂也没闲着,因为就在这里开战同时,他们的戴老板突然急着招见他。
戴笠只跟他说了两句话,“同僚间要注意团结,虽然是他默许暂时扣起伊维尔的,但他可没同意利用伊维尔设下埋伏,妄图加害戴独行”,“第二个就是这次毛晨鲂很可能会在戴独行手下吃亏,就当是买个教训。但他早已有所行动,所以戴独行也不会完全如愿的。”
他这话是什么意思,当时毛晨鲂没完全想明白,或许戴独行也要血战完以后才能明白,那您明白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