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人在信封背面添了句话,“既然陈教授嫌生活无聊,不如慕先生请他一块介入调查?”估计写这挑逗话的定然是帕里斯,因为信封上好像沾了些许口红。
第三样就是这绿鹦鹉旅馆三零二号房间的钥匙,帕里斯已用一个假名帮慕千成在这里开了房,他说住在原址已不安全,同时在那种地方落脚,也不方便慕千成的行动。
这旅馆不但外表不光鲜,里面也很破旧,还到处都想散发着一阵什么味道似的,虽然后来慕千成听服务生说那是消毒水的味道,但还是很难令人相信。
慕千成在这里的名字,是李.汤普森。他摇着钥匙走近柜台,才发现有一个胖子在用报纸捂着脸睡觉。
他就是这里的老板,没有热情的招待,甚至连带路的也没有,老板只是爱理不理地指了指楼梯,意思是要慕千成自己拿行李上去,有什么需要的再说。
好在三楼还有一个比较热情,上了年子的老妈子帮佣,颇好心地帮慕千成安顿了下来。
躺在床上,慕千成真忍不住狠狠骂了帕里斯一顿,再怎么隐藏形迹,也用不着自己沦落到这种地方吧!他倒不是受不得苦,而是受不了帕里斯那种有意无意地捉弄。
不过骂归骂,终归还是恨不起这小妖怪,而且她给的文件夹还是得看的。
文件夹里的东西并不多,最显眼的是一页信纸,因为上面有一个口红印。上面这么写着:
当你选择看这信时,就会得到我最诚挚的致歉和感谢,让你屈居在此,确实是出于安全以及多方面的考虑。
为了掩盖你的身份,以及方便接下来的行动,我曾考虑过为你易容,如我般的易容。但改变容貌可也不是一件简单的事,至少决不像小说里那么简单,要维持高的逼真度,需要经常维护,而我就算帮你改头换脸了,但你一独立行动时,还不一样得不到任何‘保修’,这可能轻易的穿帮反而更会致你于险境。
放心!你就保持原貌,仅需弄得肮脏一点就得。因为没有人知道你一个初入此地的亚裔者身份,你在斯坦福大学的资料,已被我们保管起来,而威尔金森的案件也将不会有外人知晓,你只要按着我给你的要求去做就得。
但真要小心谨慎,保重!
下面用指甲油画了两朵小花。
慕千成真是哭笑不得,不过想想这女妖说的也很有理,只不过突然想起陈君望被事拌着无法来迎接自己,会否也是他们的把戏?
不过只要不让陈君望也涉险,就不管那么多了。还是看看她说的如此凶险的任务是什么。
任务要求慕千成想办法加入一伙人当中,而行动的开始就是今天晚上。
入夜的港口与白天相比就像是完全换了一幅面孔一样,船静静地躺在无边的漆黑里,而为船劳累一天的人们却才刚刚进入喧嚣的时候。离港口不远处的一间小酒馆内,船工们正在开怀畅饮,这往往都是仅在码头打散工,或是船只将在迈阿密停泊一段时间的人们。
那些明天就得走的远方客,倒不多还敢在此流连,因为若被遗留下来,也不是好玩的。
酒吧的小木门被推开,有人毫不理睬,有人继续在大声地下注,也有的酒鬼眯着眼睛,注视着将要进来的是什么人。
慕千成披着有些破损的长衣走了进来,在吧台上扔下了一些新美钞,“老板,拿支最好的威士忌上来。”
老板看了慕千成两眼,把钱收了过去,不过趁别人不注意时,在灯光下照了照,才把酒拿来。
慕千成口里嘀咕着,把酒推了回去,“信不信我把你的桌子砸烂,这些钱居然就买这么瓶烂酒。”
他说话的声音很大,酒馆里有人立刻跟着起哄。
一个留着大胡子的人挤了过来,拍了拍慕千成的肩膀,“兄弟,这里的老板,你就是要给他副臭脸,他才会给你好酒的,要不我陪你喝两杯?”
旁边一个已有醉意的汉子笑了起来,指着大胡子道:“伊赛梅洛夫,你是自己输到没钱了,就来骗酒的。有一个新人上钩啰。”
“去你的”,这叫伊赛梅洛夫的笑着在醉汉的屁股上踢了一脚,然后转头对老板道:“把我之前看中的那瓶酒给这位兄弟拿来,可别再骗人了。”
老板哼了一声,此时一只臭虫(当时美国肮脏的公共场所常见的玩意)从桌子的阴暗角落悄悄爬过,伊赛梅洛夫突然拔出了一把小匕首,把虫子插在了座子上。
酒馆里又有人起哄,慕千成只怀笑着,这大胡子就是他要来找的,可以帮他进入某个组织的领路人。
只不过这酒馆里,说不定又得有什么事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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