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蒂尔侍奉着凌歧处理公务,偷眼望着那个灯下的男人、令人畏惧的西方之王,见他一目十行匆匆阅读的态度,心中不禁为卡利姆多的未来感到担忧。
整个卡利姆多,算上那些忙着开疆拓土的将军,一些因为重获土地而沾沾自喜的贵族们,一些自以为手握重权的常务大臣,都比不上蒂尔一人对这个男人的了解。
以她的认知来看,这个深不可测的男人分明对一手建立的国家没有半点责任感、归属感,只是当成一个简陋的工具。
这种观点绝对疯狂,说出去也没人会信,可她偏偏认为事实就是这样,那个男人真的在乎眼前的一切吗?
大臣、贵族、子民、奴隶,在他眼里是不是从区别。
上位者的轻忽,在忠臣绝对是要劝谏的,在权臣就所谓了。
许多尝到权利滋味的将军和大臣们,可能还希望凌歧放下多的权利,目光少的关注在国家的正常运转方面,好暗中结党营私。
唯有蒂尔在内的少数人知道,没有凌歧的卡利姆多,其实什么都不是。
蒂尔的忧虑很被凌歧清冷的声音打断,她愕然的应了一声,听到凌歧重复着话语,才现自己走神了,顿时面色煞白!
凌歧没有在意女孩的心不在焉,指了指桌上垫在下面的一封被拆开的信笺,淡淡道:
“这是谁送来的?”
蒂尔微微一愣,小脸上愁眉微蹙,脑海中忆起了一个面色灰败的年轻女人,就像是受到了过度的惊吓,或者遭到重大的打击。
蒂尔立刻开始描述,因为这个女人是忽然出现在她家中的,显然有着不俗的实力,所以她才在检查过信笺没问题后,就交给了凌歧,现在看来根本不该多此一举。
听着蒂尔的汇报,凌歧有些沉默。
蒂尔不安的挪动着脚步,想着那人并没留下联系方式,思量当时自己是不是做错了,根本就不该放她离开,应该立刻通知卫兵。
就在她惴惴不安的时候
身边沉默着凝望北方的男人,忽然端笑了起来,改口道:
“算了,不过是一个关紧要的人!”
凌歧的话带着些玩味,蒂尔不敢多想,却从那平静的语气中,听出了一些冰冷的寒意,顿时把头低的低。
就在她低头的瞬间,凌歧突兀消失在了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