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二狡黠地笑着说:“小枫,你的身份证就在你自己的挎包里嘛。”
“怎么会在我挎包里呢?我早晨明明是放在客厅茶叽上的嘛。”小枫不解地说。
“嘻嘻,我见你不愿意跳舞,一生气,就捣了个乱。趁你不注意时,把身份证塞进你的挎包里去了。”牛二笑着坦白道。
“妈呀,我到处都找了,就是没翻找挎包。你这个坏蛋!”小枫抓起沙发上的靠垫,使劲抽打起牛二。
牛二坐着一动不动,嘴里说:“使点劲嘛,别抽得跟搔痒痒一样。”
小枫抽累了,喘着气说:“牛二,你快滚蛋吧,我永远也不想再看见你了。”
牛二站了起来,他礼貌地跟张妈道了一声再见,然后,大步朝门外走去。临出门时,他转过头来,对小枫说:“下次再被绑架了,记着通知我,我还会去救你的,不过,再救你,就得给我跳十个舞。”
“牛魔王,你等着吧,下辈子本娘子也不会被绑架了。”小枫气急败坏地说。
牛二刚走到大门口,张妈就追了上来。她把一个信封塞给牛二,做着手势说:这是吴天雷送给你的,你一定要收下。
牛二打开信封一看,里面是一叠钱,估摸着有一万元。
牛二本想退给张妈,但张妈一边连连摆手,一边把牛二往外推。
这次下山,牛二身上只有五百元钱。所以,他根本就没考虑住旅社。好在是六月天,暖和得很,随便在那个墙角一靠,凑合着就能过一夜。等找到了工作,自然就有地方住了。
牛二又来到五星大道,他从东走到西,发现在三公里多长的大道上,开了两家证券营业部。牛二问了问,其中一家“大华”营业部开了二十多年。
牛二想:父亲也许还在这家“大华”营业部里炒股票。
“大华”证券营业部,是一栋两层小楼。
一楼是营业厅,迎面是一块大屏幕,红红绿绿的数字闪烁个不停。
营业厅里只有三个老头、老太,坐在一起吹牛。
一个老太说:“都跌了好几年,应该涨一涨了。”
“还涨,不跌到一千点就不错了。”一位戴着眼镜的老头子拍拍手上的报纸说:“报上登了,经济发展速度都降到七个点了。
老太瞅了瞅报纸,不屑地说:“你以为股市真是经济发展的晴雨表呀?”
“即使不是晴雨表,起码也应该跟经济同步嘛,总不能背道而驰吧?”戴眼镜的老头儿不服气地说。
“屁!”另外一个留着胡子的老头儿骂道。“我炒股炒了二十多年,我看呀,股市就是个神经病,该涨时它不涨,该跌时它不跌。你越是有头脑,越亏钱。”
“是啊,我听说附近一所大学的教授们,前几年西装革履进了股市,最后,一个个都脱得只剩下三角裤出来了。现在,没几个教授炒股了,一个个直嚷:搞不懂。”老太笑着说。
“哈哈,穿着三角裤出来算不错的了,还有光着屁股出来的呢。”留着胡子的老头调笑道:“咱们几个老弟兄还算运气好的,只是把外套丢进股市了,哈哈……”
“我看,最近股市有戏。从最低1800多点爬上来了,而且横在2000点半年多了。”老太说。
“还有戏?就一条直线。要是做心电图的话,医生会说:拖到太平间去吧。”戴眼镜的老头鄙视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