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银针插入后我没什么反应,他轻轻的扭了扭银针,然后瞬间拔出,一道极其细小的血线就从大拇指指甲盖底下喷出,是黑色的,像是墨水,而不是血!
血线并没有一直喷,而是很快止住了。
接着他又将银针一一插入我其它九根手指头的指甲盖底下,每一次拔出都会有一道细小的黑色血线喷出。
到十根手指头都被银针插过时,我脑袋有点晕,同时身上的剧痛也减轻了一些。
“银针放血只是第一步,还没有完成,你脑袋后面跟脖子上也得来上几针,所以,你得趴在床上。”这时他说。
他这是让我换姿势。
我自然没有异议,极其吃力的在床上翻了个身。
而当他把我脑后的头捋开,我等着他给我插针时,却迟迟没感受到他的动作,不由有些疑惑,吃力的扭头看向他,却现他拿着银针,一脸惊诧的瞪大了双眼,看着我的后颈。
“怎么了?”旁边的老头子也现了他的异样,不由问道。
他这才回过神来,却是让到了一旁,对老头子说:“您亲自看。”
老头子狐疑的将脸凑到了我身后,只往我后颈上看了一眼,面色就是一变:“血虫蛊!”
我吓了一跳,连忙问他怎么回事。
还不等他回答,那慕黑就对他说:“幸好这第一步的银针放血都还没完成,不然我跟她都必死无疑。黑线蛊加血虫蛊,十分复杂,此事,我无能为力了。”
到了此刻,我哪还能不知道我身上不知一种蛊,是两种,一种黑线蛊,一种血虫蛊!
顿时间,我心如死灰。
老头子倒是很冷静,听完慕黑的话也没有什么表情变化,只是说:“看她后颈上的情况,她中血虫蛊的时间不会超过三刻,不然血点就不只是在后颈上了。”
接着他问我道:“徒儿,刚才我去找慕黑时,那个苗族女孩是不是来过?”
我心里又是一突,他的意思我哪能不懂,这血虫蛊不是在树林遇见那苗族女孩时给下的,而是她刚刚过来找我时给我下的。
好狠毒的女孩,为了鬼王冥火,居然对我连下两蛊。
“她刚才确实来过。”我向老头子承认道。
老头子面色一沉,问道:“她可有跟你说过什么?”
我没有马上回话,只是思索着该不该把我有鬼王冥火的事情告诉他。
在这里住着的这些天,我一直都刻意掩藏着右手掌心的火焰印记,不让他看见,就算是刚才被慕黑用银针扎手指时,我也是有意将手背朝上,不让火焰印记露出。
而我这么掩藏火焰印记的目的,是为了不让他怀疑我跟一只鬼王有关系,导致他不可能把西冥花给我,但现在西冥花已经到手,我觉着让他现也没什么大不了了的。
想到这里,我就将右掌掌心对他张开来,说:“她要这东西。”
“鬼王冥火?!”他一眼就认了出来,不可置信的瞪大了两眼。
旁边的慕黑也是一脸惊讶。
“这东西你哪儿来的?”经过最初的惊讶之后,老头子的面色变得相当严肃。
“一只鬼王送我的。”我直言道。
“什么!鬼王好端端会送你鬼王冥火这样厉害的东西?你跟它什么关系?”他怒道。
果然,如花婆所说那般,他坚定的认为人守人道,鬼守鬼道,两者不能有关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