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的时间很快,这三天里我跟王圭垚准备了很多符咒,李若虽说了却了心结,但还是愿意帮完我们这个忙在去投胎。
活了这么大岁数头一次碰见这么不是人的爹,居然连自己的亲生女儿都不放过,想到李老板再想到菜婆,这些人都让我恨得牙根痒痒,不过三天后的葬礼上,我还是要借李老板的手除了菜婆。
到了李若下葬那天,天气很阴沉,看来老天爷也为这个苦命的女孩惋惜,碰上这么个禽兽的爹。到底还是张老板,有钱有势的,做的场面就是气派,从他家到坟地的每个路口都花钱雇人搭好了路祭棚,请了两伙人来鸣锣开道,路口桥下的炮仗也从来没断过,也不知道张老板这不年不节的从哪弄了这么多炮仗,肯定是花了大价钱找厂子定做的。
坟地旁边停灵的棚子更是了不得,从里面看根本感觉不到这是个帐篷,完全就是一个大堂的样子,要不是门口挂着虾米须的帘子,谁能想到这是个祭棚。
我跟王圭垚始终从暗处跟着这伙人,一直走道坟地都没动静,为什么说菜婆今天一定会来,是因为五脏玄冥术再换人的时候,幕后人一定要取到下一个人的头或者指甲,如果拿不到的话,五脏玄冥术就会在亲朋好友之间乱跳,这个术就不被幕后人控制了。
“那这么说,菜婆一定会跟李老板有接触了?”我问王圭垚。
“那肯定的。”王圭垚压低嗓子跟我说:“如果她不拿到李老板的头或者指甲,就肯定没办法控制这个术,道行在高也不行。”
我们趴在坟地后的一个小土包后面。
“嘘!”王圭垚把食指放在嘴唇上:“人来了。”
菜婆拄着拐杖颤颤巍巍的过来,看样子这一阵子吃了不少苦啊,她的日子也不好过,就算她道行高这么大的岁数背井离乡,没了我们圆家那个落脚点,她看上去老了不少。后面的华氏兄弟却还是那么粗壮,可除了华氏兄弟意外还有个年轻人,我从来没见过他,莫非他跟这件事也有关系?
“李老板,别来无恙啊。”这句没用的客套话我听着都假。
“好你个老太婆,还想要我的命。”李老板看见菜婆后就想冲上去一拳打死他,毕竟从外表上看菜婆只是个普通的老太太,李老板哪知道菜婆的本事,普通人根本近不了他的身,要不是李老板手下那个陌生人拦着,估计这回下葬的就要多一个人了。
菜婆并没有理他,走到李若的灵柩前说了几句话:“孩子,下辈子投送个好人家,别再摊上这么个爹了。”
李老板本来就害怕别人把这件事说出去,看菜婆的样子是要给他大白于天下。气急败坏的李老板指着菜婆直哆嗦:“上,给我上。”
我看了眼手表,还有不到半个小时就到中午十二点了,过了十二点不再是吉时,李若怨气又重,再加上华氏兄弟的赶尸术,李若一定会起尸的。
陌生人从手里拿出一件我从来没见过的法器,看上去跟一节树枝没什么区别,可在陌生人手里却比宝剑还要锋利结实。这是那个道派的法宝,我怎么从来没见过,倒也正常,天底下道术流派毕竟那么多。
只见这个陌生人闪转腾挪,身法果然不一般,但是他始终进不了菜婆的身,菜婆像是没有腿一样飘飘忽忽的,就算有几次树枝打到了她身上,就跟打到影子上面一样,直接从菜婆身上穿过去了,所以根本伤不了他分毫。
李老板手底下只有陌生人一个高手,其他的基本上都是打手,毕竟普通人接触阴阳事的机会并不多,手底下有一个高手就足够了,但是保镖有的是,可这些普通人怎么可能打得过华氏兄弟二人,几个回合下来华氏兄弟累的不行了,菜婆果然也是一拳难敌四手,在加上岁数大了,体力完全跟不上了。
李老板那边已经没人能打了,不管是陌生人还是其他的打手全都身受重伤,躺在地上起不来了,来吊唁的亲朋好友全都跑远了。
“你到底,为嘛要害我性命。”李老板问菜婆。
菜婆没说话,跟着菜婆一块来的那个年轻人说话了:“二叔,还记得我吗。”
李老板愣住了,他怎么也想不到自己的侄子会害他性命:“小伟,你,你,你,,你要干嘛。”
叫小伟的年轻人冷笑了一声:“就这么说吧,我妹死了,你死了,遗产就都是我的,明白了吗?”
这小子懒得跟李老板废话,看他那边的人已经全都死走逃亡伤了,就露出了小人得志的表情。
王圭垚默默地叹了口气:“世道人心啊,这两天碰见的都是什么人,一个是糟蹋了亲闺女的爹,今儿又碰见一个为了遗产要杀亲叔叔的侄子,哎你说,他们这有钱人家里莫非都这么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