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聂文在我旁边说:“这种事多了去了,为了家产结婚,这娘们心里没准早就盼着王朗死了,死的越早越好。”
“不是,为什么啊,他们之间没有感情干嘛要结婚,这不是自讨苦吃吗?”
聂文也笑了,说:“兄弟,这种事在城市里已经算不上是新闻了,路人皆知的事情没必要说出来,你刚才替陈香说话纯粹就是多管闲事,她这种人无药可救的,这就是祸水。”
聂文这一番话是彻底把我给说蒙了,为什么还会有这样的两口子,虽然在牟镇的时候也有为了财产结婚的,但再怎么样也会念个夫妻情分,哪有一直盼着自己丈夫死的??
难道在这个城市里,钱真的就这么重要吗?
我一脸郁闷的就上车了,仔细想这个刚才那个问题,钱不重要吗?好像我也很需要钱,我也是为了钱来到这个城市的,但我是为了给圆清霜挣学费啊,不像陈香那样为了图财差点就害命了。
老话说君子爱财取之有道,原来的理解就是不要为了钱去违法犯罪,现在看来,这句话已经不是这么简单了。
“你知道刘忠吗?”
“知道啊,不过已经一年多没联系了,当初是老王的一个生意伙伴,不知道现在在哪?”陈香漫不经心地说。
“告诉我他的住址。”
“我说了不知道现在在哪。”
尚九天一脚刹车踩下去,转过脸来眼珠子瞪得通红:“我说了,告诉我,他的住址!!!”
她被吓了一跳,但很快有恢复了漫不经心的表情,我真的很烦她这幅模样:“这么凶干什么,我说不就是了,我只能带你们去他一年前住的地方。”
“那就快去。”
在羊城绕了半天才找到她说的那个小区,是个别墅区,虽然说羊城是个不小的城市,但跟柳城比起来还是差多了,居然还有别墅区,我在柳城都没有见过别墅区。
下车以后她带我们到了一户大门紧锁的别墅门前,说:“就是这了。”
“你可以走了。”
说完以后她就打车回家了,尚九天赶紧叫过一个跟班的来,说:“开车跟着她,一旦看见她提着行李箱下楼,就马上给我打电话。”
“嗯。”说完那以后他就走了。
我有点纳闷:“这是啥意思?”
“咱们刚才去陈香家的时候,她卧室里面的衣柜是半敞开的,我看见里面衣服很少,像她这样的富婆怎么可能只有这么几件衣服,卧室的地上还有几个行李箱,她没准要出远门。”
我笑了笑,这国字号的人,推理也不怎么样嘛,说:“有行李箱也不一定要出远门啊,万一她是刚从外面旅游回来呢?”
尚九天叹了口气,继续跟我解释:“她这个人的生活习惯是很邋遢的,你没现沙上都扔着内衣吗,如果这种生活习惯的人从外面旅游回来的话,肯定会先把行李箱打开,懒得收拾就扔在那里,但咱们看到的行李箱,是已经收拾好的,所以说,她肯定要出远门。”
我点了点头,看来还是他的经验丰富啊,这些细节我根本就不可能注意的到,人家注意到了,就做出了正确的推理,刚才那次质疑好尴尬,以后在他面前我绝对不会乱说话了。
我们就在这个门口的等,我问他:“等什么呢?”
“一会你就知道了。”
过了一会,我们等的人还没来,尚九天的点话却响了,电话那头说:“陈香下来了,看方向她开车要去车站。”
神了,真让他说准了。
尚九天挂了电话跟我说:“你跟小王兄弟快去车站,别的不用做,一定要把她留住,千万不能让她走了。”
我点点头,王立崴开车带我去车站。路上我跟他说:“这尚九天还真有本事啊,什么都能算出来。”
“这可不是算出来的。”王立崴说:“这是实打实的经验,如果没有这么多年的经验的话,绝对注意不到这么多细节。”
我点了点头,说话之间车站就到了,我看见陈香已经在排队取票了。
王立崴问我:“怎么办,咱们就这么上去拦着她,周围的群众肯定有报警的,到时候咱们被抓走没事,放走了她就麻烦了。”
我冷笑了一声:“兄弟,瞧我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