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一个星期,不管生什么事都别来叫我,先把我妈给送好了再说。”厅长说这句话的时候语气里充满了愧疚,眼角挂着几滴眼泪。
也就是说,一个星期以后老太太才能下葬,我们陪着厅长呆到了后后半夜,他觉得心里过意不去,就跟我们说:“你们回去吧,有什么事,一个星期以后再来找我。”
这就相当于放了一个星期的假啊,对于聂文和王立崴来说终于可以好好的休息一下了,但是我不行,关于圆家先辈所隐瞒的事情,我一定要用着一个星期好好的查清楚。
辞别了厅长以后我们就开车回家了,很困,干这种白活很累,手底下一整天都没有放松的时候,没办法,谁让我们就是吃着碗饭的呢。我拿出手机来给白柳柳打了个电话,说:“明天我回去。”
“怎么了?”
我把廖诗云的事情跟白柳柳简单的说了一下,意思就是关于圆家一定还有我不知道的东西,她听了以后也很惊讶,问我:“真的假的?居然还有这种事?”
“那种事还不知道呢大小姐,现在就是因为弄不明白,所以我才要回去查清楚啊。”
“你请假了?”
“厅长要守一个星期的灵,这一个星期我们没什么事情了,就正好回去查查,饶瑞村我是不用回去了,老宅当年让聂文给拆了,现在肯定找不到什么东西,我会记看看爷爷和爹他们留下来的遗物,没准能有些线索。”我推开窗户点了根烟。
“好,中午到吗?给你做好吃的。”
“恩,中午就能到,我把廖诗云也带回去,多做点吧。”
“知道啦。”
说完以后电话就挂了,虽然这些日子在柳城什么好吃的都尝过了,但我最想的还是白柳柳做的饭,那才是真正家的味道,现在很少碰见危及生命的事情,可毕竟人也是在外面奔波,回到家里以后也是一个人呆着,如果能让白柳柳和圆清霜搬过来住的话,真的会好很多。
我是我们家地底下还有个地宫,我并不是舍不得那十年的寿命,可以在挪一次宫,就算是我把望泉营收到羊皮卷里带到柳城来了,那又能怎样,我并没有别墅,也没有独门独栋的院子,只能住在小区里,如果把望泉营放在小区地下,指不定那天建地下停车场的时候就被挖出来了,到时候就一不可收拾了。
起床喝了口水,刚才抽烟抽得嗓子有点干,忽然觉得不怎么困了,可能是一想到明天就可以回家了心里有点兴奋吧,打开电视,听着电视的声音玩手机,这是我最舒服的打时间的声音,一个人住时间长了就是这样,电视打开并不是为了看的,而是为了让家里能多一点声音,显得房子里不那么空落落的。
拿起手机来也没有什么可玩的,翻了翻原来我们一家三口照的合影,看了看从前跟白柳柳过的短信,对了,我还没通知廖诗云明天跟我回家呢。
给廖诗云打了个电话,现在已经是凌晨一点多了,没想到这丫头片子还没睡觉,很快就接电话了。
“咋了圆哥,有啥吩咐。”
“明天跟我回趟老家吧,咱们好好查查圆家的事。”
说完这句话以后电话那头沉默了,过了一阵子才说:“好,行,我???跟你去吧。”
听这个语气好像很勉强的样子,回趟老家为什么这么不情愿呢,刚想问她原因电话就挂了,算了,都答应了,还问这么多干什么,如果这件事情查清楚了,我没准真的跟廖诗云有亲戚关系。
第二天一大早我就起来了,昨天晚上睡得很晚,但今天早上也不困,我实在是太想家里人了,这些日子来回奔走已经把我弄得身心俱疲,但没办法,一个人在外面,苦点累点也不能说啥,更何况我这也不算苦活累活,至少比原来好多了。
“早班啊你。”廖诗云上车以后愁眉不展,我跟她说话也只是麻木的点了点头。
一看这个情况我没有着急开车上路,得先问清楚了:“到底怎么了,你为什么不想回村子?”
“村里人,把我们家都当瘟神,小时候我只要一出家门就被别人家的小孩打,我爸妈也在村里抬不起头来,但他们多少懂点阴阳事,只有谁家闹了邪事才会有人上门求他们祛邪。”廖诗云跟我说。
明白了,这帮人又是这样,觉得吃阴阳饭的人晦气,平时都躲着,但自己一旦犯事了就马上放下颜面来求人家出面解决,这种人真的很多,我也看开了,人身上最不缺少的情感就是自私,在无情无义的人也会有私心,真的是一点都没错。
“谁不是呢,我现在如果回村的话,还有人要弄死我呢。”
然后我就把当年聂文的事跟廖诗云说了,这丫头义愤填膺的说:“跟你有什么关系,这帮人怎么不查清楚了在说话,你明明是去帮他们了啊。“
我耸了耸肩,告诉她:“所以说,不懂感恩的人,不帮也罢,老话说得好,斗米为恩,石米为仇,帮他太多了,他就觉得是理所应当的,那天不帮了,或者出了点差错,他就成了你的仇人,到哪里都是这样的,根本不用放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