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廖诗云说话以后钟建明就问我:“这位是?”
“她就是廖家的后人,哦不对,圆家的后人。”
钟建明一听见这句话,马上就说:“你们,你们两个,你们两个怎么碰到一起了!”
他说这句话的时候声音有点抖,可以看得出来这老小子有点害怕,他有什么可害怕的,为什么我们两个不能怕碰到一起,这里面果然有我们圆家的事情,而这个钟建明,就是我找到的第一条线索。
“我们两个碰到一起怎么了?”
“你先跟我说说,你俩到底是怎么碰到一起的。”钟建明有点激动。
我把在长易庄的事情跟他说了,这老小子叹了口气,从道袍里拿出根烟来点上,自顾自的在那里念叨:“逃不了啊,这就是命,你们圆家这个劫难,是躲不过去了。”
“你这叫什么话,你都知道什么?快告诉我。”
听我这么问钟建明这小子摇了摇头,把手指放在嘴唇上做了一个闭嘴的手势,跟我爷爷那次在梦里做的动作一样,然后跟我说:“关于和瑞村的事情,我就知道这么多,镇住煞气的符,是我贴上的,我也只能做这么多,到底是谁再养这个股煞气,我根本就不知道,因为我来的时候,圆家二老的尸体就已经挂在房梁上了,别的就不要问我了。”
说完以后钟建明起身就要走,我并没有拦着他,因为心里被这个事情搅的五迷三道的,爷爷让我闭嘴,师父让我闭嘴,现在这个钟建明也让我闭嘴,到底怎么了,圆家到底有什么劫难,我现在不是活的好好的吗,白柳柳和圆清霜不也活得好好的吗?
钟建明刚走到门口就转过身来跟我说:“我再跟你说最后一个线索,你好好想想出殡到底是为了什么。”
说完以后这小子就推门而去,我一下子瘫坐在刚才他做的椅子上,本来以为能从他嘴里问出易携带东西来,没想到这次越说越迷糊了,脑子里乱七八糟的东西来回过,我也不知道这会儿到底在想什么,虽然说没问出来什么东西,但至少知道了圆家这次有一场躲不过的劫难。
最熬人的是还不知道这个劫难到底是什么,什么时候会生,而且还不知道是因为什么,难道真的像钟建明说的,就因为我跟廖诗云碰面了?不可能啊,这算什么理由。
我一下子就慌了,不知道该怎么办,我自己没问题,死了那么多次换来的安稳日子,难道又要被打破了吗,我跟白柳柳的修行还不够吗,一个是经历了三生三世,一个死了这么多次,为什么还不能让我们平平淡淡的过完这一生呢。
廖诗云看我坐在这里呆,知道我在想事情,所以就没有上来打扰我,可是村长就不一样了,这老小子一进屋就开始问:“怎么样啦圆小爷,我们村里的事情有没有眉目?”
他一直在这里问我也没什么头绪往下想,所以就直接问他:“你们村子里,是不是出殡都弄衣冠冢。”
“是啊,这是我们这的风俗,多少年来都是这样的。”
“那死者的尸体去哪了。”
一见我这么问村长表情马上就僵住了,我看他这个样子就说:“怎么,不想回答?那你们村的事我就帮不上忙了。”
“圆小爷,你让我想想吧,这两天给你答复,这么大的事,我怎么也得跟村民们商量一下啊。”
“那你们先慢慢商量吧,商量好了再来找我。”我拉着廖诗云就走了,我来给他们帮忙居然还不能跟我说到底是怎么回事,这帮人到底是怎么想的,不告诉我我怎么给他们办事。
我拉着廖诗云往家里走,我心里真的很乱,不知道这些人到底是想干什么。
“你不觉得,有点不对劲吗?”
“什么不对劲?”
“我爹娘死的时候都没有说这里有衣冠冢这个风俗,也就是说,衣冠冢这个风俗是从我爹娘死后才开始的,他嘴里虽然说这么多年一直这样,但其实,也就是只有十年左右而已。”廖诗云跟我说。
听她这么说确实有点道理,我刚才我心里实在是太乱了,根本不知道该想些什么,所以这个很重要的线索我给忽略了,如果不是廖诗云提醒的话,这件事不知道我什么时候才能想起来。
廖诗云她爹娘就是管这个村子里的阴阳事的,不可能不知道这里的风俗是衣冠冢,但他们死的时候并没有跟廖诗云交代一定要弄衣冠冢,弄衣冠冢还有很多需要注意的东西,但她爹娘居然从来没有说过,这件事肯定就有问题。
到家以后我跟白柳柳说了今天的事情,她跟我说:“不对劲,绝对不可能,我上高中的时候就已经开始是衣冠冢了,所以说这个村长并没有说谎,这个村子早就是衣冠冢了。”
“那为什么我爹娘不告诉我这些?”
“我怎么知道。”白柳柳说了玩这句话以后就直接到屋子里去,不知道去干什么了。
我在院子里坐着不停地抽烟,抽烟抽得我脑袋都大了,现在一点都不关心和瑞村的事情,我们圆家的事情还不知道该怎么办呢,哪有那么多心思管他们。
我拿出手机来给王立崴打电话,没办法,现在所有的线索都断了,我脑子里现在很乱。
“喂,咋了圆哥!”王立崴跟我说。
“你,这两天有事吗?”
“没事啊,就在家里闲着,什么事也没有,都快没劲死了。”
看来我们这伙人平常跟着厅长忙习惯了,冷不丁的一闲下来还真有点不适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