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范二建军计划的冰山一角,甘纯已是激动无比,待他的心情平静下来后,才想起范二留下自己的初衷。
“对了,你不是说要坐下来与我谈谈练兵计划吗?”
“的确如此。咦,是道民回来了吧?”范二点点头,才要继续说下去时,便见一两牛车上了西面的高坡,而后缓缓驶了下来。
范二见甘纯点头时,便站起身来,笑道,“希望道民能给咱们带来好消息。”
见范二站起身,甘纯当即欲言又止。
范二自然知道他想说什么,随之笑道,“咱们还是先回去吃饭吧,至于刚才说的训练计划,你晚上来一趟郡衙吧。家母在给叔祖父的心中,已提及你随我到豫章上学的事了......”
甘纯边听边点头,听到后面时又不由皱起眉来,“我这姑姑......早知如此,前两日我便先与你到衙门去了。”
“无妨。我已对叔祖父说你无心向学了,大概他也不会太把你放在心上的。”范二无所谓地笑道。
这......你真的是要安慰我吗?
甘纯听了范二之言,顿时翻了个白眼,却不知如何接口才好。
范二和甘纯离着车子还有三五长远时,车子便停了下来,刘穆之和一个从京城来的水手中选出来的跟班随之从车上走了下来。
刘穆之远远地挥手与范二、甘纯致意,随后三人汇合一道往北面的建筑群走去。
刘穆之的跟班以及牛车,都亦步亦趋地跟在他们身后。
范二察言观色,实际上在看到刘穆之下车时便已猜到了他此行的结果,却还是不由笑道,“道民辛苦了,这一趟出去可有收获?”
刘穆之摇摇头,“这两天我算是转遍了半个豫章城,修建得像模像样的几家饭馆似乎都经营得不错,他们没有任何转让的意向;如果雷恩使者的遭遇和我一样的话,那咱们的初衷就只能无疾而终了。”
范二看着刘穆之一脸的颓丧,当即笑道,“盘不下酒楼改装的话,咱们就自己建一座吧!”
范二至今都不会忘记,他当日招募刘穆之的时候就曾答应过他,一定要让他成为酒楼的掌柜的。
尽管计划赶不上变化,现在是否经营酒楼已是无关紧要了,可他也不能食言而肥不是?
范二去年冬天靠卖冰糖就赚到了四百一十斤黄金,将近六千五百两,可最近这一个半月折腾下来也就花去了五十余两。
他花去的钱和总资产相比,甚至连百分之一都不到。
范二现在根本就不用考虑钱的问题,这也是他看着苏园好就想买下来的原因。
换句话说,钱能解决的事,那还能叫事吗?
土豪,就是这么霸道。
刘穆之也知,开酒楼和搞货运都是属于玩票性质的;如果因为开酒楼而收集情报,如果因为搞货运而与各要道的守军打通关节,那都算是额外的收获。
范二的主要赚钱项目,还是得看今年的甘蔗种植情况,只要维护好甘蔗种植这条产业链,他们来豫章就算是不虚此行。
所以听了范二张口就要建酒楼时,也只是笑而不语罢了。
三个人很快就到了大厅中,刘穆之暂时抛弃了怅然而返的颓丧,倒是拿出小本子将最近的收支情况向范二做了详细的回报。
说是收支,其实也只有支出而已。
租借苏园的开支是每月一两黄金一年共十二两,给包括崔北山在内的所有员工,下去半年的工资三百多贯共计二十两;此外还要给新来的雇员置办被褥衣服、每日的伙食费等开支也是不少.......
范二认真地听着刘穆之的报告,不时插口问上几句,两人聊得也算是其乐融融。
扶余清慧得知刘穆之回来后,也就走了过来。
范二将他们聚齐后,便给他们讲了如何制作报表,并表示他们下回要向自己汇报工作时,可以使用书面形式,但必须统一要求使用报表的格式。
刘穆之、甘纯和扶余清慧自是连声答应,却又感觉鸭梨山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