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在这待客室中,典雅的红木桌椅跟壁纸木板完美糅合,一个高档厚重的黑檀木茶盘置于其上,旁边两套质感上乘的茶具尤其吸引人眼球。
这是一套紫砂质和一套青瓷质的茶具。
白苏受母亲的影响,对茶具什么都有一定的了解,前天晚上打开门看到这两套茶具,都知道价格不菲。
果然,当天晚上孙彦就想过来把东西搬走,不仅仅是茶具,还有茶盘甚至整套红木桌椅。
这些东西放到一起都值个几十万了,那可是他珍藏不少时间的。
但是,孙彦两手空空被白苏轰走了。
如今济生堂是白苏的地盘,这里面每一粒灰尘都是白苏的,谁也别想拿走。
孙彦只能打落牙齿往肚里吞,他就算能够证明这些东西是他的私产,可孙家跟白苏的协议里也没有说济生堂里面的东西不归济生堂所有,这也不成立。
至于说用强,更是扯淡,不说法律上他站不住脚,他也得能打得过白苏啊。
“教授,请坐。”
白苏将水果暂且放于一旁,引着燕松节坐了下来,就开始烧水。
“茶暂且不喝了,你先告诉我,那个同学果真是肺癌晚期外加骨转移了?”燕松节的脸色并没有显得多温和,依然还端着了,甚至可以说还是有点臭。
白苏微笑,停下了动作,反正给茶具消毒什么也要等水开:“的确,检查结果我让人去取,等下就会拿过来。”
“那你可真是大胆!”燕松节沉哼道:“如果没能用上有效的治疗手段,患有这种阶段癌症的病人,随时都可能因为心肺功能问题而有生命危险。”
白苏点头道:“我明白啊。”
“那你还大言不惭,大包大揽地将那同学的治疗揽下来?”燕松节深深地看着白苏:“你就那么自信?”
白苏微笑:“先不说我的自信问题。不知道,如果换做教授您会怎么做呢?你莫非会建议他去做化疗?或者放疗?亦或者做手术?”
燕松节脸色一沉:“当然不会,我是不赞成这种所谓‘除根术’的治疗癌症的办法,但是你不能因为学了点医理,就盲目地认为吃几副中药就能好,这样不是在帮他,也不是在帮中医,而是在害人,在破坏人民本就对中医日渐减少的信任。”
燕松节的语气很严肃,也有一种长远的焦灼。
白苏轻笑:“燕教授,我懂得这个道理,所以褚教授和黄教授让我来找你,我这不就去找你了?”
“可是人命关天的事,你却拖到现在?在你眼中,你跟人斗医比那同学的命更重要?”燕松节眸光中有些冷厉。
被燕松节斥责,白苏一点都不恼,轻笑道:“我没有拖啊,齐言同学已经开始接受治疗了啊。”
“你怎么治疗的?”燕松节眉眼齐跳。
“给他开了个祛邪扶正的方子。”白苏微笑。
“就这样?只治里,不治表?”燕松节皱眉。
“对啊,表里兼职,看似能缓解他的症状,比如止咳平喘,但实则是加重负担,既然咳得出来,为什么不让他咳呢?”白苏微笑。
“这也太草率了,你怎么不跟我商量之后再做决定?”燕松节眉头紧皱。
“我没有草率,给齐言同学号脉号出癌症时,我就花了一晚上的时间给他琢磨治疗方式。”白苏正容道。
“一晚上?这种病放到医院,专家会诊,也要花上几天的时间才会确定具体方案啊。”燕松节脸色愈难看。
白苏点头道:“最后呢?还是化疗或者放疗、亦或者手术,甚至乎他们考虑化疗和放疗的角度,可能只是病患的经济条件。没钱就化疗,有钱是放疗,是吧?”
燕松节脸色陡沉:“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我觉得你的态度有问题,面对癌症,你竟然只用一晚上的时间,就确定治疗方案,不草率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