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松节连连点头:“这种治疗,判断力和控制力非常重要,可是能有这种能力的医生太少。我们现在就是要从治癌的临床经验中摸索出一种规律,一种标准,每一个合格的中医,用心学了就能掌握的方法。而齐言,将是我们第一个可完美跟踪的临床对象。”
“那我可真是太期待了……”钟温目光熠熠。
燕松节双目微眯:“白苏,我觉得如果你这次调整药方,齐言的状态还很乐观的话。那我想再给你弄两个癌症病人来,怎么样?”
“没问题!”白苏点头道:“最好是没有做过放化疗,刚检查出癌症的,而且要中后期,前期的没挑战。”
燕松节哈哈笑道:“好!你的这种自信,让我感觉自己都年轻了十岁!”
钟温也是不由哈哈大笑道:“敢情在学弟的眼中,癌症已经不是什么事啊。”
事实的确如此,白苏根本没有把癌症当成什么绝症,这跟家庭熏陶有关。更重要的是,白苏拥有神农遁神诀,能够以法御针,真要有药石难以控制的情况,白苏也有自信利用以法御针控制住。
不过在旁人听来,简直就是大言不惭,不知所谓!
这不,旁边就有人嗤笑出声:“唷……我说是谁呢,连癌症都可以如此轻视。原来是全国著名的中医治癌的专家燕教授啊……怎么,收了一个明星学生,这课题就有大进展了?”
白苏眉头轻挑,看了过去。
白苏认得这个人,是西医系的副院长教授朱同玉,然后内心释然。
说起来,朱同玉跟燕松节可是老对手了,因为两个人的医学理念不仅是不同,还可以说是完全对立的。
朱同玉是典型的化疗治癌的拥护者,成天口中挂着的就是化疗治癌的治愈率,他现在的研究课题都是论化疗中的剂量和时间的标准把握。
而燕松节则是对化疗深恶痛绝,燕松节最经典的理论就是:如果中医是主流医学,大多数癌症病人是不会死的。这当然是有条件的:不手术;不化疗;不放疗;但可以做不伤害性的检查。
是的,燕松节认为,手术、化疗和放疗都是伤害根本的方式,这种方式不是治疗,而是破罐子破摔的办法。
有癌就杀,能切就切?再出现再杀,再长出来再切?你能有几片肺、几片肝给他切?
是的,在朱同玉和燕松节之间,甚至出现过战争,医理辩论的战争。
朱同玉用什么样的表情对着燕松节,燕松节的表情只会比他更臭:“那是当然,我的学生,能够一边跟我做研究,一边帮同学治疗癌症。不像某些人带的学生,只知道去医院搜集资料,看热闹……不过还不能怪你的学生,如果不是你教的,他们也不至于这样虚度光阴。”
跟在朱同玉身后的那几个研究生都是面面相觑,脸有愠色。
可是他们都知道燕松节的臭脾气,作为学生,他们也没有胆量跟教授较劲。
朱同玉脸色青:“燕松节,随便给人治疗癌症,可别把人给治死了,到时候看你们怎么承担责任。”
“原来你从来没给人治过癌症,就是因为怕承担责任啊。”燕松节冷笑道:“要是医院那些癌症患者知道他们的治疗方案,是出自你这种只会纸上谈兵的教授之手,不知道还能不能有抗癌的勇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