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暨也不再推辞,坐下来之后,还拉着沈翕坐到他的身旁,说道:
“之前邀请燕绥兄赴我府里的宴席,燕绥兄从来不曾出席,本王想见你一面也不容易,只好自己找上门来了。”
沈翕温和一笑,眉眼说不出的淡定从容,主动拿起一旁的酒壶给封暨斟了一杯酒水,亲自端起来送到封暨手中,说道:
“王爷要见在下,只派人来传便是,这般说辞,太折煞人了。”
封暨无所谓一笑,说道:“古往圣贤求才,皆以三顾茅庐为例,燕绥兄之才比之诸葛不遑多让,本王虽不是刘备,却亦是爱才之人,如何会做那折煞圣贤之事,自然是要亲自前来相见的。”
二皇子这番话说的掷地有声,在场众人皆侧目相对,傅清流和常林等脸上都有些尴尬,吴骏苏三郎则是鼻眼观心,一副什么都没听到的样子,反倒是赵淼依旧吊儿郎当的坐在一旁,自斟自饮,随口说道:
“二皇子这话说的太让人遐想,若是不知情的,还以为二皇子要来请咱们沈大去共谋江山呢。”
赵淼也是个不怕死的。
傅清流的脸吓得都白了。赶忙站起来,抢在二皇子面前对赵淼说道:
“你这猴子是喝醉了不成,酒能乱喝,话可不能乱说!有你这么说话的吗?喝醉了就去醒酒,别在这儿添乱了。”
赵淼还想说什么,却对上沈翕一记眼刀扫来,缩了缩脖子,摸着鼻头站起来打哈哈道:
“哈哈,殿下见谅,我,我好像是喝多了,我,我这就去醒酒,哈哈,醒酒去了。”
封暨看着赵淼离开的背影,目光中露出狠戾之色,若不是因为赵淼背后是骠骑将军,只怕这个时候,早就被他大卸八块了,哪里还容得下他在这里放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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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赵淼离开之后,傅清流又对封暨堆笑说道:
“殿下稍候,臣去将春容请来给殿下行礼。”
这么一说,算是缓解了一番现场,沈翕举着酒杯放在唇边却是不喝,封暨也不说话,傅清流喊来了贴身小厮,让她去内间喊周氏过来。
小厮走了两步之后,封暨却又突然开口,说道:
“听闻本王在出征北塘之时,燕绥兄亦已成亲,不知尊夫人今日可曾出席?”
沈翕放下酒杯,说道:“拙荆就在内间,不过是一介女流,不方便出来觐见王爷,还请王爷见谅。”
封暨一扬眉,饶有兴趣道:“不方便?有甚不便,她若不便,本王亲自去见她便是了。”
沈翕眉头微蹙,还未出声,就见封暨从座位上站起,抬脚便跟着傅清流派去的那个小厮往谢嫮她们所在的内间走去。
傅清流拍着额头脸色大变,不敢去看沈翕的表情,眼前袍角一闪,再抬头就看见沈翕已经跟着封暨后头往女眷内间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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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暨走的很快,不一会儿的功夫就比那小厮还要快一步来到了内间门前,并没有询问,就把门推开走了进去,环顾一圈后,将目光落在谢嫮身上,眸中闪过一丝惊艳,众女起身给他行礼,封暨也只是挥挥手,就目不斜视的走到了谢嫮面前。
谢嫮低下头不知如何是好,她上一世没有见过这位二皇子殿下,肃王和廖王倒是见过两回,因为据她所知,这个伏王殿下根本没有撑到夫君登基那天就因为谋逆弑君之罪,被天和帝削爵流放了。
不过,无论怎么样,谢嫮都是没有想到,二皇子封暨竟然是这样一个唐突女眷之人。
沈翕也来到了内间门口,对谢嫮招了招手,谢嫮便低着头往他那儿跑去,沈翕牵着她的手,拉到自己身边,然后才对目光追随的封暨说道:
“殿下,这便是拙荆了。还是小孩子,没见过世面,请殿下见谅。”
封暨的目光在谢嫮身上饶了两圈,这才收回,说道:
“燕绥兄过谦了,小夫人这般绝色,是该好好捧着供着,若是本王得此佳人,也会如燕绥兄这般的。”
沈翕没有说话,而是似笑非笑的盯着封暨,傅清流赶来,见他们没有闹出大乱子,赶紧安□□他俩之间,说道:
“春容过来,二皇子也算是咱们的媒人,咱们来给殿下行个礼。”
周氏应声而去,站在傅清流的身后半尺处,与傅清流一同对着封暨行了一个大礼。
封暨站着受了,然后便抬手将傅清流扶了起来,说道:“你大喜的日子,本王也没什么好送你的,礼单就放在入口处,都是些不值钱的,你别嫌弃,今日本王还有事,就先走一步了。”
傅清流心里松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