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上一世,他的身边也确实不止一个女人。
傅双仅想了想便就明白了谢嫮的意思,沈翕如今已经认祖归宗,成了大皇子封璩,虽未封王,不过身份却是摆在台面上了,这样一个天潢贵胄,若说他今后身边没有其他女人,这些话就是她现在说出来安慰谢嫮,谢嫮乃至于所有人,又有几个会相信呢。
虽说妹夫现在对这个妹子十分好,可是谁又能保证今后他还会继续好下去呢?别说是妹夫,就是谢韶和傅双说了那些话,傅双也是花了好长时间才决定要不要去相信的。
而沈翕和谢韶两人的身份又差了好几个档次,自然不能相提并论了。
傅双凑过来对谢嫮问道:“我既入了谢家的门,那咱们就是一家,妹妹你与我说句真话,妹夫对那个位置可有心?”
谢嫮看着傅双,半晌没说出话来,如今谢嫮只想知道,她这话是自己想问,还是哥哥想问。思虑良久之后,傅双见她不说话,于是又继续说道:
“其实你也该想到,这事儿不是我主意问的,是你哥哥。妹夫对他的提拔他又怎会不知,在朝为官,只要过了那界限,就总要成立自己的党派,或是依附一派,从前不知道妹夫身份,犹可混混,可如今却是不得不早作筹谋了。你哥哥有些话不好直接问妹夫,便差我来问你,若是妹夫有那心思,你哥哥与公爹自然与妹夫是一路的,若妹夫没那心思,那咱们又该投靠谁,这些总要得个妹夫明确的说法才是。”
谢嫮看着傅双,见她表情也是比较凝重,谢嫮深吸一口气,说道:
“这些事情如何能有什么确切的说法,就是去当面问夫君,他也不能立时就给出一个确切说法来。不过,就我的私心而言,自然是希望爹爹和哥哥与夫君站在一条线上的,如今夫君身份才刚刚露出,一切还不明朗,这件事我觉得可以不必操之过急,嫂子尽管回去告诉哥哥,就说我说的,让他只管放宽了心替夫君做事,管他是跟谁不跟谁,有心还是没心,不管怎么样,咱们谢家有我在一天,那就是和夫君拴在一条绳子上的,就算你们不说跟谁,旁的派系也只会将你们归来夫君这一派的,干脆什么都不要想,做好事就够了。”
傅双盯着谢嫮看了一会儿,也是表情复杂的,可是却也不能否认谢嫮说的这些不对,原本就是这样的,有谢嫮这个姑奶奶在,谢家和大皇子那就是绑在一起的,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这些事儿其实哪里需要特意的出口问呢。
而谢韶之所以让她来问,其实倒也不是真的要傅双替他问出个什么子丑寅卯回去,而是一种态度,他是想借傅双的口告诉谢嫮,他如今的一切都是拜妹夫所赐,因此今后对妹夫那是鞍前马后,在所不辞的,不管大皇子夺嫡还是不夺嫡,反正他谢韶就是跟着沈翕干!
只要把这个思想传递出来,她今天来的目的也就达到了。又和谢嫮在花房里小坐了一会儿,然后一同去看了看康宁,和他玩儿了一会儿,傅双也就提出告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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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嫮送走了傅双之后,回到主院,遇见竹情,凑上来禀报,说是二夫人和莲姨娘在花厅等她。
“二夫人听说夫人在会客,便没让奴婢们去通传,只说在花厅里等夫人会完客去找她便是。”
谢嫮奇道:“二夫人可曾说来找我什么事?”
竹情摇头,说道:“二夫人倒是没说,不过瞧着许是喜事。”
谢嫮去到了花厅,果真看见二夫人长孙氏和莲姨娘正经坐在太师椅上,两人都没有说话,长孙氏的表情相对轻松,莲姨娘却有那么点心不在焉,脸色依旧十分苍白,整个人憔悴的不行。
见谢嫮进来,长孙氏便站了起来迎上前,谢嫮扶住她要行礼的动作,说道:“二夫人快别客气,原是我怠慢了,娘家嫂子递了帖子进来拜访,我在花房里,也每个丫鬟知会,实在不好。”
长孙氏自从沈翕摇身一变成了大皇子之后,对谢嫮的态度也是发生了惊天的转变,殷勤的不得了,连连摇手:
“皇子妃可莫要这么说,折煞我们了。”
谢嫮微微一笑,看了一眼莲姨娘,对长孙夫人说道:“不知二位来沧澜苑所为何事?”
也不叫丫鬟通传,一味的在这里等,谢嫮料想该是家事才是。
果然长孙氏连忙回道:“哦,是这样的。府里二老爷最近想纳两个妾侍,人已经定下来了,五日后就抬进来,二老爷想在院子里摆几桌酒,请各房的人都去热闹热闹,到时候还请大皇子和皇子妃赏脸。”
谢嫮扬眉:“二老爷纳妾?还要摆酒?”这纳妾的规矩,谢嫮还是第一回听说。
长孙氏点头,似乎并不觉得不妥,说道:“是啊。这也算是沈家的特别规矩了,沈家老爷纳妾从来都是这么来的,请各房吃酒,虽不是什么体面的大事,不过各房找个由头聚聚也是好的。”
谢嫮的目光在长孙氏和莲姨娘之间回转,莲姨娘脸色憔悴,略微带着些病气,面无表情的听着二夫人说二老爷纳妾摆酒的事,竟是一句话都没有说出来。
而反观长孙氏,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