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状,顾倾城的恶趣味儿又上来了,故作害怕的扑进暮君邪的怀里,紧搂着他那刚健的腰身,如泣如诉地道:“君邪,就是他们俩,就是他们这两个一老一小的神经,一直欺负我,君邪你一定要替我讨回公道。”
好吧,顾倾城承认,这句话是直接从顾玉凤的话中照搬过来的。她就要让他们怎么,什么叫做历史重演,什么叫做打的就是你的脸。
以为装柔弱,找别人帮忙的人,就他们爷孙俩会装吗?她敢说,在一群古人面前,论演技她认第二,就没人敢认第一!
“你、你、你……我、我根本没有……”听到顾倾城睁眼说瞎话,顾玉凤气得说不出话来,六长老气得一句话说了半天,险些气晕过去。
“六长老,我家阿七都这样说了,你还有何话要说?”暮君邪睨着六长老和顾玉凤,语气淡然,可这话一出,六长老和顾玉凤登时吓得脸色惨白。
扑通一声,六长老和顾玉凤便不由得跪了下来。
六长老跪伏在地,丝毫不复刚才的雄壮,软弱地哀求道:“尊上大人开恩啊,小老儿不知道这……她是你的人,要是知道的话,就是借小老儿十个胆子,小老儿也不敢得罪她呀!”
六长老一边哀求,一边磕头,本打算说顾倾城是个废物,可话到了嘴边,却怎么也不敢说出来,竟硬生生改变了画风。
“阿七,他说的可是事实?”暮君邪不正面回应六长老,反而扭过头询问顾倾城,这偏袒之意一目了然。
见此,顾家众人心里都有了计较,就算人家分家上来的丫头毫无修为那又怎样,人家靠的可是暗夜神殿,有这么强大的后台,换作他们也可以在大陆上横着走,谁还去管他们是不是废物?
六长老和顾玉凤听到这话,立刻心惊胆战外加哀求地目光看向顾倾城,希望她不要说他们的坏话。
可是,顾倾城是谁?
她一向有仇报仇,有怨报怨,这次难得有人罩着,她当然要算账了,更何况是顾玉凤挑衅在先,还能怪她吗?
于是乎,某女非常无良地道:“六长老颠倒黑白的本领,实在是大强大了。我还能说什么?君邪,这件事就不要再追究了,我受点委屈也没什么,暗夜神殿万万不能因此得罪了顾家的六长老,那样会让暗夜神殿遭殃的。君邪,你也别再问了,刚才生了什么,我真的都不会告诉你。”
此话一出,顾玉凤已经瘫软在地,六长老身子猛地抽搐,吐了一口鲜血,脸色苍白,咚地一声,昏死过去。
旁边围观的顾家众人,齐刷刷后退几步,脸上挂着惊恐的神色,五官都扭曲了,现在他们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能够距离顾倾城多远,就多远。
一个顾家的六长老,会让暗夜神殿遭殃?还不会告诉?
大姐,你已经说了好吗?而且,无形中把私怨牵扯出了整个暗夜神殿,到了现在,暮君邪要是还能忍,那就暗夜神尊真的是窝囊了。
暗夜神尊可能是窝囊废,忍下这口气吗?
开玩笑,根本不可能!
与其等着暮君邪怒,换作他们也愿意像六长老一般,直接昏死过去,这样就不用面对暗夜神殿的报复。
“君邪,六长老怎么了?我明明什么都没说,他骂我废物,要打死我,这些我都没说,他怎么就昏过去了?”顾倾城极为‘害怕’地缩在暮君邪怀里,一双水汪汪比小鹿斑比还要无辜还要可怜的小眼神,直直地瞅着暮君邪。
要不是听到她说的话,只是看到她的神情,众人都要被她欺骗,以为她是无辜、可怜的。
但是,顾倾城会无辜、可怜吗?她压根和无辜、可怜这四个字,没有一毛钱的关系!众人面容抽搐着,再齐齐往后退了几步,浑然将顾倾城当成了丧心病狂的瘟神,心里暗暗想着:以后一定要离此女远一点,否则六长老今天的下场,就是他们明天的结局。
然而,促成这一切的罪魁祸,却缩在大靠山的怀里,眼中时不时滑过一抹狡黠的笑意,旁人看不到的嘴角,微微上扬,挂着计谋得逞的狡诈。
暮君邪望到顾倾城的样子,不由得摇了摇头,绝对的宠溺和纵容自眸中一闪而过,靠近顾倾城的耳畔,低哑地声音伴随着男子的热息,扑在顾倾城的耳际:“玩够了吗?够了的话,我们回去吧,我有礼物送给你。”
礼物?“什么礼物?”顾倾城那双惑人的狐狸眼,微微眯起,好像月牙一般,含着蛊惑诱人的笑意,看向暮君邪。
“先回去,到时候你就知道了。”暮君邪继续卖着关子,将顾倾城的手,放在自己的大掌里,相携往外走去。
明长风托着下巴,望着暮君邪和顾倾城的背影,露出了一抹高深莫测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