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一句是九尾狐说的,后面一句是朱雀说的。
沈静斜睨了朱雀一眼:“有空就和小九多学学,人是怎么说话的。”
不会说就别说嘛,自作孽,请问她作谁的孽了?
等沈静穿好以后,九尾狐就跳到了她的肩膀上。
它的九条尾巴,洒在沈静身后,一眼瞧去,像是挂了条有点大的丝带,倒也为沈静增添了几分的飘逸。
朱雀看着沈静乱乱的,湿漉漉的头,嫌弃的撇开眼。
看来它得重新找个地方做窝了,朱雀上看看,下看看,最后终于找了处好去处:沈静的胸前。
它变成一幅画挂在沈静的胸前,头就枕着沈静的胸,感觉到那软软的触感,朱雀还点了点头。
感觉很满意,不错。
楚浔听着沈静这边没有声音了,想着她应该弄得差不多了,就推门进来。
看到她一头黑线的站着,他凝目看去,顿时就火大了。
也不知道他用了什么办法,愣是把朱雀抓了出来。
见他要把朱雀扔出去,沈静急了,赶紧动手护住它:“干什么?你干什么?”
她的灵宠,要处置得先问过她好么?
“你还护着它?”楚浔万分不开心的说道。
它都占她便宜了,她居然不处置它。
还说他流氓,他看她的灵宠最流氓了!
“呵呵,它是母的,母的。”不要太过见外吧?
“我是公的。”朱雀很及时的纠正沈静的错误。
雌雄不分了,她还能再没文化一点!
平时也好嫌弃它!
“没救了。”沈静把朱雀塞到手镯里。
自己要作死,怪不了她。
沈静拨拨头,手指所过之处,头上的水滴就不见了。
披散着头的她,多了几分女子的柔美,少了三分的冷酷。
“你不必特意过来的。”他又不是她的侍女,她怎好意思让他帮忙梳呢?
楚浔把沈静摁在椅子上,梳妆台前,他执起梳子,十分认真的梳理着她的三千烦恼丝。
“阿浔,你做这些我会觉得对不起你。”沈静十分认真的说道。
楚浔手里动作不停,十指在她的丝里穿梭:“为什么?”
“因为这些本来是我该帮你做的。”
在这方面,沈静就有点保守了,她总觉得帮女子梳的男子有点娘,所以每次楚浔帮她,她都有点别扭。
但是大家说那是幸福,因为不止她那样觉得,楚浔或许也觉得。
他一样义无反顾的做了。
她不能做的,不想做的,他全都做了。
沈静想想也是,有夫如此,夫复何求。
“我愿意的。”楚浔帮她把头挽起,简单的插个簪子,后面再用丝带绑起,就大功告成。
沈静站起来,因为今晚要宴请别国王子,她穿得也很隆重,一袭用千年水丝制成的衣裙,上面什么花纹都没绣。
只在衣裙的边缘用蓝色丝线轻轻勾勒,沈静一走路,衣摆晃动,每走一步就像有碧波簇拥着她一样。
宛若海上的仙女,踏波而来。
犹如玫瑰一样艳丽的脸,肤若凝脂,曲线已稍微形成,一呼一吸间,胸膛上下起伏,诱人心神。
楚浔看着这样的沈静,微微眯起了眼。
他一直都知道,沈静很夺目,哪怕她穿得很素雅,那一身气势都让人无法忽视。
可大家都注意到她的强悍,若是有一天,她气势收敛,不再那么嚣张跋扈,那大家会不会现。
她就是星空上最亮的那颗星?
“什么呆?”沈静用手在楚浔面前晃晃:“天天看,你还能对着我呆,你是有多爱我?”
她承认她长得不赖,不过再好看,天天看都会看腻吧?最后只会剩下淡淡的情。
像水流一样,淡得若有似乎,但是失去的时候又痛彻心扉。
这就是亲情。
爱情变成亲情是最终的归宿!
沈静承认自己是个俗人,她不想要什么轰轰烈烈,也不要什么惊天动地,她就想和楚浔天天在一起。
等她把该办的事情都办了,到年纪了就成亲。
她始终认为,什么年纪该办什么事,太过早成亲不是什么好事。
身体还不成熟,早早迈入婚姻殿堂,对两人都不好。
而且她是很成熟了,楚浔呢?她活了两辈子,楚浔才多少岁呀。
他还那么年轻,世界那么宽广,难保有一天会后悔。
所以她给他时间,给他反悔的时间。
每当想到这些,沈静就有一种自己老了的感觉,明明她才十六岁,连十七都还不到。
为什么会有这么重的沧桑感呢?
楚浔不想看到沈静脸上落寞的表情,他把她抱在怀里,摩擦着她的脸,像是要打碎她表情:“自然是很爱。”
沈静怀疑自己听错了,她不敢置信的抬起头:“你说什么?”
楚浔从未对她说过什么甜言蜜语,就连当初在一起,他也未说过喜欢她。
只是说要负责。
更别说爱了。
“我爱你。”说了第一句之后,第二句就很容易了。
楚浔捧着沈静的脸,吧唧亲了一口。
沈静脸红了。
楚浔饶有兴致看着,他也是今天现,沈静非常容易脸红,稍微调戏一下,就会脸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