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记得最清楚的一次是,十八岁那晚,顾以瀚准备了满屋子的玫瑰香槟,气氛十分的浪漫,他拥着她,缓缓的吻向她。
看着他越来越近的脸,她竟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见顾以瀚脸色有些难看,她又勉强自己多试了几次。
可是每次想到和那么温柔绅士的他做那什么事,她就忍不住的想笑。
后来,他再也没有勉强过她,搞得她不好意思的道歉:“瀚瀚,对不起,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那么爱笑,要不你把我的笑神经抽出去吧?”
“傻丫头,我不会勉强你做任何你不愿意的事情,你笑,我会更开心。”顾以瀚温柔的一笑,毫不介意。
那时候,她脑子一抽风,困惑的询问:“那你不会去找别的女人吧?”
毕竟他二十岁,正是血气方刚的时候,她多多少少还是懂些知识的。
顾以瀚面色红了红,将她拥入了怀里,“俏儿,这一生我都不会背叛你,我会等到你接受我的那一天。”
可是现在,他竟然去了醉香楼!
玉冰俏越想越烦躁,总觉得心里有些不太舒服。
直到晌午时分,顾以瀚才出了醉香楼,却没有来姬非妓,而是径直回了宫。
玉冰俏更是郁闷了,顾以瀚竟然真的红杏出墙了,他骗了她?
她愤怒的一拍桌子站起身,迈步走向后院,大声吩咐:“今晚的节目,重新排练。”
说完,她便开始教女子们唱歌,跳舞。
夜幕时分,姬非妓外,渐渐来了一些客人。
因为百姓们知道玉冰俏回来了,而玉冰俏成了夏王妃,夏王可是比阎王更可怕的人,所以现在鬼怪应该不会找上门了。
夏轻阳也照旧,准时的走进了姬非妓。
见玉冰俏正坐在正中的雅间内,他走到她身旁坐下,“冰俏,你刚回来该好好休息,钱是赚不完的。”
“嗯。”玉冰俏心不在焉的回答,不断捏着手中的杯子。
夏轻阳微微皱眉,走到她跟前坐下,担忧的打量她,“冰俏,你怎么了?生病了还是丢钱了?”
“你是不是巴不得我丢钱?”玉冰俏坐直了身体,不开心的扫了扫他。
“除了这两件事情,还有什么事情能让你闷闷不乐的?”夏轻阳半是调侃半是关心的询问,还极其困惑的抓了抓脑袋。
玉冰俏把手中捏成一团的废纸丢开,眨巴着眼睛凝视他,“你倒是说对了,昨晚谁答应我来着?就忘了老规矩么?”
“啊?瞧我这记性。”夏轻懊恼的拍了拍脑门。
他愧疚的看向她,“对不起对不起。”
玉冰俏傲娇的别过头去,心情更不好了。
本来想着现在有些什么安抚下脆弱的小心灵,没想到夏轻阳竟然忘了。
夏轻阳看着她气呼呼的模样,唇角灿烂的一勾,“开玩笑的,我忘了所有的事情,也不会忘记答应你的事。”
说着,他从怀里摸出一个血玉娃娃递给她。
玉冰俏扭过头来,眸子瞬间亮的像远光灯。
那是一个足有手掌长的血玉雕像,雕像是夏长欢的模样,红衣飘飘,神色邪魅,横卧着姿态妖娆的喝酒。
“我前些日子去了清安寺,为夏长欢求得一签,方丈断言他一定会活着的,还送了我这个血玉娃娃,据说清安老人早已预测到这件事情,所以特做了这个娃娃。”夏轻阳耐心的给她解释。
玉冰俏激动的抓住他的手臂追问:“你说的是真的?血玉娃娃有什么用?”
“喂喂喂!非礼勿碰!”
夏轻阳还没回答,一旁忽然想起了凤婕愤怒的声音。
她走到两人跟前,生气的瞪着玉冰俏,“师傅,俗话说徒弟夫,不可扑,你怎么能觊觎五皇子?”
“我只听过朋友妻不可欺,那句俗话哪儿来的?”玉冰俏挠了挠脑袋。
“我自创的不可以吗?”凤婕哼了哼,随即意识到重点,才正色道,“你别管这话,反正你要懂得这个道理,夏轻阳是本公主的男人!”
“别误会别误会。”玉冰俏连忙收回手,拉着凤婕的手,让她在夏轻阳身旁坐下,“我们刚才在谈论正事。”
夏轻阳不满的瞪了凤婕一眼,往边上挪了挪,理也没理她,便对玉冰俏说道:“清安老人说血玉是最能吸收灵气心神的玉,将此娃娃放在他最想念的人身边,即可更助于他魂魄归一,趁早回来。”
“你说的是在我和太子大婚时出现的清安老人?他说的真这么准?”玉冰俏捧着血玉,心里震撼又十分的好奇。
这老人,当真能未卜先知?
“嗯,清安老人的话不会有假,只是你要小心些,皇叔未必许可你把这血玉随身携带。”夏轻阳有些担心。
虽然以前他讨厌夏长欢,但经历了这些事情,他现一切都没那么重要了。
不管是敌人还是朋友,还是爱的人,只要他们活着就好。
玉冰俏将血玉揣进了怀里,嘻嘻一笑,“不会的,夏长欢好歹是他侄儿,当初他要是不想夏长欢活着,肯定不会派人寻找了。”
“希望如此。”夏轻阳毫无把握的回答。
此时,舞台上的灯光忽然亮起,一群穿着军装的女子出现在了舞台。
激昂的歌曲响起,“你不过是比别人多了点帅气,恰好又是我最喜欢的那个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