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英机一颗头颅在地上滚了几圈,两颗眼珠子瞪的老大,翻滚间脸庞被喷涌出来的鲜血所覆盖,显得狰狞无比。
马超长剑一挥,便在地上一个死去的骑将身上削下一块披风,捡起东英机的头颅将其包裹在内。丝毫不在乎其上流淌的鲜血,将其别在了腰间,往北跪道道:“父亲恕孩儿不孝,此时不能为您报仇雪恨,孩儿必定遵从父亲遗愿,振兴马家,照顾好弟弟妹妹,为大汉效力,重现先祖的功业!!”
“待日后天子攻打西凉,孩儿便身先士卒,斩杀牛辅,韩遂,郭侃等仇人的头颅祭奠父亲!如今孩儿无能暂且用这骑将的头颅以慰父亲在天之灵!”
“孩儿不孝,孩儿不孝,孩儿不孝啊!”
冬风中马超面北跪倒,一连说三句不孝,头在已经冻结的雪地上磕的通红。
“孟起切莫如此悲伤,天子英明必不会坐视异族如此猖撅,出兵姑臧的日子不会太远,你的仇要不了多久便可以报了!眼下距离姑臧只有三十里,咱们还是先打扫战场汇合后续人马,在做计较吧!”赵云拍了拍马超的肩膀安慰道。
马超望向北方,将心中的那股仇恨压了下来,拉住赵云伸出的手掌便起身了。然而起身的马超却是看向李元芳,脸上有些怒气的问道:“李兄,先前战场之上我不好作,如今我却是有件事,要你解释解释!”
李元芳面对马超的质问毫不担心,道:“可是问某家为何要放走敌将的事?”
“不错,以你的武艺明明可以杀了他,却为何要让他逃走?”马超质问道。
赵云也是看着李元芳,想看看李元芳是如何解释的,对于此事赵云也心存疑惑。本来打算私下询问,不过马超嫉蒙古势力如仇,李元芳本可以杀了忽必来,如今却将他放走,马超眼中自然是容不下这粒沙子了。
李元芳从容不迫的拱手解释道:“孟起莫急,听我给你解释,那敌将心高气傲,瞧不起我一个小兵,不想却被我几招夺了兵器。正趁他心神不定之际,我便给他下了个圈套!”
……
“最后他急于逃命,想要证实我的谎言,我就将锁链刀甩到了他的背上。这一下,他可就对我的话深信不疑了!我看他先前也是吓得逃出了战场,想要统军怕是没这个胆子了,若是他回了蒙古,宣扬此事,到时候蒙古人岂不是畏惧我大汉军队如虎?”李元芳摇头晃脑,把他对忽必来设下的圈套,好处说了出来。
马超听了也连连点头,对于李元芳的攻心之策颇为佩服,于是拱手道:“李兄恕罪,在下只是……”
“不必多说,咱们并肩作战出生入死,还在乎这些礼数?”李元芳摆了摆手道。
至此马超才露出一丝笑意道:“不错,咱们一起出生入死,不必在乎这些礼数了!”
旋即马超又看向赵云道:“赵将军,在下有个不情之请!”
“但说无妨!”赵云笑道。
“我马超这辈子,除了我父亲就没服过谁,赵将军却是例外,你先是率领白马义从不俱危险深入凉州救援我父亲,先前那贼将施放冷箭又救我性命,并且将军武艺,领军之能都让马超佩服!所以在下厚颜,想与赵将军结拜为兄弟,还请赵将军答应!”马超拱手请求道。
若是青年马超,是绝计不会说出这番话的,不过眼下马超却不过十六岁的少年,心中佩服赵云,便将心中的期盼肆无忌惮的说了出来。
“这……”赵云一听马超说结拜之事,便是一楞。
马超却误以为赵云不愿,蕴怒道:“是我马超高攀了,不配做将军兄弟了?”
赵云连忙摆手道:“不是不是,赵某与孟起出生入死,也感觉颇为投缘,怎么会看不起?我的意思结拜此等大事,马虎不得,只是眼下这个地方,却如何结拜?”
“那等咱们回了长安,便行结义之礼!”马超兴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