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老表,你真厉害。”
“不算厉害,那时候还小,写得不大好,你看,”李默将电话开机,打开文本文档,说:“这几本书我打算全部修改,这是第一套小说的稿子,已经修改了一部分,可能要到过年后,才能修改完成。”
李默忽然问:“二哥,公司有没有人议论过,公司收入极其不平等?”
“是有人说过,说高的太高。”
“什么时候的事?”
“前段时间吧。”
“上个月?”
“上个月下旬。”
这样,就能说得通了,李默带着他们转了转下楼,刘婶上菜,舅舅问:“你们哪两家工厂打算招多少人?”
“好几千人吧。”
“美国哪边也有工厂?”
“也有,不过工人少,主要负责设计与销售。”
“美国哪边工资高吗?”
“高是高,但哪边对工人要求更高。”
吃过饭,李默将两个同学送走,至于几个老表来了,被李默母亲留了下来。
李默冲他老妈使了一个眼色,带着他老妈上楼,到了书房,李默将房门关上:“妈,听出来没有?”
“听出来什么?”
“公司里极个别领导包括外国人收入很高,各项收入均摊起来,每月是超过了一万块钱。”
“怎么这么多?”
“未来公司一年挣几千万美元,没有这么高的工资,谁替你尽心经营公司?”
“那你舅是说什么?”
“可能大老表听到了,他会在心中想,你能给外人这么高的工资,我是你亲老表,为什么工资这么少。舅舅昨天晚上问,今天晚上又提到外国的工资。他是什么想法呢,尽量让我给几个老表找点工资高的事做。实际若不是我让哪些外国技工刻意多分出时间指导他们,就连他们手中的工作,都不能称职。舅舅呢,更古怪,若是缺钱,我给他钱花就是了,那怕让我替四老表买一栋这样的老洋房,我现在也不心痛这个钱,可舅舅想法是我让大老表挣这个钱,但不能拿这个钱。这不是折腾我吗?家有家规,国有国法,公司也有公司的规矩,一旦乱掉了,这两家公司会迅速垮台,它们得损失多少钱?妈,我明天打点钱到家里存折上,你回家后以回来,给外婆。”
“你舅以前是领导。”
“他以前是领导,可现在不是了,也不是以前的管理方式,别的不说,就像于得贵的水泥厂,你知道吧,他是车间主任,一个月拿到多少工资?就是这点可怜的工资,工厂依然没有什么效益。”
可能自己上次去,略透露了一些底,又正好大老表听到一些高层的真正收入,于是心里多少有些不平衡。
但自己又不好说,是老妈娘家人,让老妈头痛去。
李默想了想,还是不行,他也觉得好笑……因为他想到了他前世的自己,在他困难的时候,就是舅舅家这个三表姐想帮他,被他果断拒绝了。我宁肯站着死,不愿跪着生,生生将三表姐气着了。其实现在换一个方法生活,前世的自己同样很别扭。
他打电话,让彭九甜与程群过来。
过了好一会,两人过来。
李默替她们向舅舅与几个正在客厅看电视的老表做了介绍,说:“她叫彭九甜,南大高材生,是我从石头城几千个大学生中挑选出来的十二个人选之一,又在美国留学,学了商业管理系,同时在微软、绒德克、宜丽母公司经过漫长时间的实习,所以才让她担任了宜丽子公司的副总裁,也就是宜乐公司一些工人私下里相传的,月工资上万的人之一。”
“她叫程群,复大高材生,出国留学三年,在美国取得过硕士学位,精通英、俄、日三门外语,所以试用期的月工资就达到了三千元。”
“当然,美国的工资很高,不过绿卡难拿,还有华人的地位很低,不要说其他,就是在我控股的公司里,也生了一件很不愉快的事,彭九甜,你将美国绿卡情况与前段时间生的事,告诉我舅舅。”
彭九甜也不觉得好笑,这时候子女多,亲戚多,不达便罢,一达,都有这样那样的情况,并且一个处理不好,往往两家亲戚做不成了,还能反目成仇。说不定她马上也会面临着这样的烦恼。
她仔细地说了绿卡,以及前段时间的那件事。
“是你控股的公司……”
“大老表,公是公,私是私,私下里你是我的老表,但到了公司,你只能是宜乐公司的员工,我不能因为国籍,不能因为亲戚关系,而偏袒那一个人,若是那样,这家公司乘早关门大吉。”
该说的说了,余下的让老妈说吧,李默将两人送走,并且说:“彭九甜,你明天上午准备一下,中午我会让两家公司的员工,在休息时候,全部聚在一起开会。”
彭九甜点头,老表的问题,不难解决,不过这股谣传若不压下去,两个公司都会人心浮荡,远不是她想的这么简单。
“真头痛哪,”李默心中说。不要说大老表心态不好,在这时代恰恰是正常的产物,往往公私不分,甚至还以为像其他工厂一样,又不是你一个人的企业,有便宜不占白不占。其次平均主义严重,深受大锅饭影响,要么我们大家一起好,要么我们大家一起坏。
李默上了楼,没有看书,没有写作,而是在写一篇言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