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他用不容置疑的口吻说道:“黄老板,青州路途遥远,九爷看你贩马辛苦,有心帮你一把,这些马大都是些老弱病残,耕地拉车都费劲,九爷善心,每匹两万钱,我都要了如何?”
看着眼前这个贪得无厌,吃人不吐骨头的猪大肠,黄鼠也怒不可遏了,在中原,平时一匹耕马价值两万钱,一匹战马价值十万钱,而从匈奴来的好战马可以卖到二十万钱,这还是平时,现在天下动荡,物价飞涨,一匹匈奴战马卖到四五十万钱都是有可能的,猪大肠却想用平时耕马的价格买他的匈奴战马,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
“回九爷的话,小人这些马早就被人预定好了,不能割爱给您,”黄鼠硬邦邦的回道。
“他们的钱是钱,九爷我的钱就不是钱了吗?”猪大肠目露凶光,同时一打手势,周围的庄丁立刻各执刀枪围了上来。
马队的伙计们见状也立刻警戒起来,个个手摸刀柄,将马群护卫起来,机灵些的已经在暗暗观察城堡里的道路,准备一会纵马冲出了,冲动的张燕更是半刀出鞘,准备着一场厮杀,老郑头连忙将他死死的护在身后,马群是小,要是这位少主出了事情,那他如何对得起‘天公将军’的在天之灵啊!
“哼……不识抬举!”看着马帮伙计的异动,不想把事情当场弄大的猪大肠冷哼一声,转身向朱家大宅走去,这些来往塞外的马帮都是些刀头舔血之辈,真要是厮杀起来,恐怕他也落不了好。
回到朱家大堂,刚才还趾高气昂的‘大肠管家’立刻露出一副奴才相,一路小跑的来到“紫木公子”面前,跪倒行礼后说道:“启禀公子爷,小的把那队马帮放进来了,账房正在收税。”
“哦,那些马都如何呀?”
“回公子爷,都是膘肥体壮的匈奴战马,小的本想用五万钱一匹(说两万,报五万,东家的回扣都想吃,真是黑心猪大肠)的价格给收过来,谁知那马队领不识抬举,不但要对小的动刀子,还对公子您出言不逊,请公子爷给小的做主呀!说完,猪大肠抱住紫木公子的小腿,涕泪横流,一副受了天大委屈的模样!”
“敬酒不吃吃罚酒!”
“先不要动他们,城堡里人多眼杂,他们赶着马群,肯定顺河岸南下而行,五十里外的龙坡就是他们的必经之地,也是他们今晚宿营的唯一选择,晚上带上六十名甲士,跟我一起,把马都牵回来,既然他们不想要钱,那就连命一起留下吧,速速下去准备,不要露出任何破绽!”紫木公子猛地睁大那双桃花眼,露出阵阵杀机!
“小的明白!”猪大肠拼命点着头,露出一副小人得志的笑容,随后躬着身子慢慢退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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