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卖鱼老翁大步走上前,手中旗帜一展,一面黑色的大旗就在漫天的杀气中展现在城头上。军旗五尺大小,上书斗大的一个‘汉’字,旁边一行小字,‘大汉渔阳郡卧虎亭典农都尉’,汉朝文红武黑,因此军旗都是黑色,于此同时老亭长对站在自己身边的萧逸暗暗打了个射杀的手势。
收到手势,萧逸立刻抽弓搭箭,两只修长的猿臂一用力,一声轻喝,5石的绝影宝雕弓被拉成了半满月状,弓弦响如霹雳,一支狼牙箭以不可思议的速度猛然射出……
此时那名匈奴百户犹在大声劝降,箭簇直接从口中射入,穿颈而过,鲜血喷涌中,死尸跌倒马下,远处都在大声呼啸的匈奴骑兵瞬时间也是一片骚动……
骑兵阵中一面黑色的狼头大纛旗下,刘豹本来正一脸自信的等着镇子里的人出来投降,在他看来,小小的卧虎亭在他的三千铁骑面前只有跪拜祈求的份,可瞬间被射杀的百夫长让他又怒又惊,怒的是一群汉人百姓竟敢对抗自己的大军,惊得是没想到对方一个小镇中竟然有射雕手的存在,要知道,百步之外,能准确命中移动的目标,而且强劲的箭簇穿颈而过,这只有射雕手才能够做到;而射雕手在大草原上也是极其稀少的存在……
狼头大纛晃动,随着一阵低沉的牛角号吹响,匈奴兵开始动进攻了,雷鸣般的马蹄声从东、西、北三面一起扑来,只有南面没有人马,围三缺一,匈奴人的战术很阴险,用求生的欲望诱惑镇子里的人从南面缺口逃生,而一旦到了宽阔的平原上,那就是匈奴骑兵的天下了,可以像追逐猎物一般随意的射击砍杀。
战马奔腾,瞬间便冲到了百步内,匈奴骑兵开始在马上疯狂放箭,箭头不断撞击着低矮的镇墙,守卫者不时的有人惨叫中箭坠落,其余的人则纷纷树起拆卸来的门板抵御,在弓箭的掩护下,一队匈奴兵俨如野狼一般,用套马的绳索套住城上的垛口,口咬钢刀,攀援而上,瞪着血红的眼睛,嗷叫着挥刀劈砍守卫者。而另一队匈奴兵则下马步行,一手举着宽大的牛皮盾牌,另一只手抬起一根粗大的原木,向镇子北大门猛冲过来……
负责防守北门的正是萧逸,此刻他挥动着凤翅镏金镗,在城墙上奋勇迎战,镗锋过处血如泉涌,人头滚落,片刻间连杀十几人,身上的衣裳尽被鲜血染红,在他的带领下无愁居的伙计们也拿着手中简陋的武器奋勇杀敌,人人悍不畏死,一时间双方均是死伤惨重,喊杀声、惨叫声、兵器的碰撞声响成了一片……,激战中不时的有受伤的伙计抱着匈奴兵一起摔下城头,同归于尽……
同时卧虎亭的守卫者开始疾速射箭试图阻止敌人靠近城门,但匈奴人的牛皮盾异常厚重,效果并不明显,那队匈奴兵很快冲到大门前,开始猛力撞击大门……
“咚!咚!咚咚!”在巨木的撞击下,本就陈旧不堪的大门立刻摇摇欲坠起来,里面的人虽然奋力抵挡,却无济于事,见此情景,已然杀红眼的萧逸大吼一声:“扔酒坛!”
瞬间,无愁居的伙计们在掌柜曹胖子的带领下冒着密集的箭雨,疯狂的向大门位置扔下几十坛最烈性的无愁酒,随着一阵浓烈酒香的散开,一支带火的狼牙箭从萧逸手中疾射而至,冲天的大火迅速淹没了大门附近的一切,数十名匈奴兵被烧的鬼哭狼嚎,满地打滚却依旧扑不灭身上的火焰……
“烈酒除了喝,还能点火用的!”射出火箭后,萧逸一手执弓,另一只手摸了摸自己的鼻子,轻轻的自言自语道。
其他两边,大牛和马六带人也与敌军展开血战,64斤狼牙大棒舞动如飞,势如疯虎,打得攀墙敌军脑浆迸裂,尸体血肉模糊,自己身中数刀也毫不在乎,皮匠张济的连珠箭更是例无虚,一箭一命,弓弦响如连环……
终于,在守卫者悍不畏死的抵抗下,随着一阵低沉的号角声,死伤惨重的匈奴兵丢下满地的死尸如潮水般退去;虽然暂时打退了匈奴兵,可刚才一场血腥的攻防战,镇子里的守卫者也损失了三分之一还多,余者也大都带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