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得如此之近，她可以看见那娃娃脸面具，似乎微微顿了一顿。

猜对了吗？

其实，她并不十分那么确定，因为墨王给她的感觉很熟悉，似曾相识，但又不像红衣男子身上那般妖娆的浓郁气味。

墨王很淡雅，如谪仙，仿佛代表着世上所有的美。

可，也难保红衣男子伪装技术一流，连身上气味都能改变。

她知道，通过药性，是可以做到这一点的。

“嗯，我可以当作这是一种赞美吗？”红衣男子轻声笑了起来，笑声并不大，但在黑夜里却显得分外清晰。

他似乎不怕引来黑雾，苏冷袖想着。

她嘴上问道：“为什么会认为我在赞美你？”

“因为墨王很美。”红衣男子一扬长袖，薄薄的衣料在黑夜里飘扬，泛出一股妖冶的红来，“所以，你在赞美我的容貌。当然了，我也觉得自己很美，可听到你的赞美，我心甚悦。”

苏冷袖嘴角微抽，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自恋的男人。

不，也许还有一个，但这两种自恋是截然不同的风格。

“听说，你今天受伤了。”红衣男子攸地扬手，温热掌心贴在苏冷袖的后脑勺上。

那里，俨然一个肿胀大包，充斥着淤血，触目惊心。

心脏，微微缩了一缩，有些泛疼。

“那还不是你害的？”苏冷袖扬笑转身，和红衣男子的面具近在咫尺，“别以为我不知道，魔兽是你的人放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