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金看着苏冷袖漠然转身,眸底真是一点情分不再,冰冷无情,顿时一颗心沉到了谷底。
半晌,她咬牙:“好!我追到这里来,也不过是为了看你过得好不好。现在见到你好,我也没什么遗憾了。”
‘噌’地一声,一把寒光闪闪的匕被金金拔出了鞘。
“既然没有了遗憾,你又恨我到不肯认我,现在我就把这条命还给你!”金金的眼泪流到了嘴里,咸咸苦苦的。
她话音一落,毫不犹豫地就将匕扎进自己心窝。
“金金!”东方锦越大惊失色,身体比思维快速,一跃而向金金,双手伸出想要阻止那把即将扎进金金心窝的匕。
这一匕下去,世上可就再也没有金金这么个女人了,他回去一定会被母后的眼泪淹死,或者被父皇的眼神给杀死的!tqR1
不过,东方锦越终究是离金金太远了,就算他身法迅速,也赶不及金金手里那把匕的速度。
金金对自己是又毒又狠,匕简直一丝停顿都没有,就扎进了心脏部位。
若不是一只手牢牢地握住了刀刃,使得匕只没入她胸口一寸距离,此刻她已经命丧黄泉了。
“苏苏……”金金‘哗’地一下眼泪夺眶而出,她语气哽咽:“你还是在乎我的对不对?”
苏冷袖眸中复杂情绪闪过,她轻轻一个扬手,金金手里的匕就落了地。
金金连哼都没哼一声,也不顾胸口鲜血汩汩而流,就那么定定地看着苏冷袖。
苏冷袖眸色淡淡地看着金金,殷红唇角似嘲似讽地勾了一勾:“所以你下手这么狠,是料定我会出手?”
其实,她和金金是同一类人。
金金外表女汉子,玩世不恭,嘴毒心毒;她外表冷若冰霜,对任何事物都毫不在乎。
而她们两人的经历,注定了她们的性格是一模一样的:心狠手辣,对敌人狠,对自己更狠!
“呵……我可没妄想堂堂‘隐杀’能对我心软。”金金脸上欣喜瞬间冷却了下去,她自嘲地一笑,重新拾起了匕,对准自己还在淌血的心窝。
“苏苏,我是真想把这条命还给你。”说罢,金金面无表情地再次将匕送往心窝。
苏冷袖眼角一沉,意念一动,挥手出掌!
‘啪’!
苏冷袖狠狠给了金金一个耳光!
金金一点都没反抗地,被苏冷袖扇在了地上,手中匕‘哐当’落地。
“如果真有那么一点愧疚,那就好好活着吧!”苏冷袖冷冷地瞥了金金一眼,“对于我们这种人而言,死亡是唯一的解脱。”
金金脸色在一瞬间惨白。
就这么恨她……恨得宁愿让她活着忏悔,也不愿她死?
“你疯了吗?”东方锦越此刻终于后知后觉地冲上前,将金金扶了起来。
金金有些失魂落魄,竟没有推开东方锦越。
东方锦越恼怒地瞪了一眼苏冷袖,对金金吼道:“早知道你要找的是这么个冷血无情的女人,本宫说什么也不会让你来玄月皇朝!”
冷血无情?苏冷袖淡淡勾了勾唇。
她的确是。
“你敢再将你方才的话说一遍?”苏冷袖不计较,不代表她身旁的南宫焰不计较。
南宫焰一身死亡冰冷气息,语气森寒入骨,单手握拳,骨骼清脆作响。
东方锦越内心惊骇了一下,半晌后才佯作镇定:“你是什么人?”
“你再敢侮辱冷袖一句,本座就取你狗命!”南宫焰一团冷气砸了过去,瞬间将东方锦越身旁砸了个深不见底的大坑。
灰尘滚滚之中,东方锦越脸色微微一变:好强的实力!
如果这一击不是给他警告,而是直接冲着他来的,恐怕他避无可避,性命难保!
娄雪兰在一旁也冷脸一沉,这又是哪一方的势力?
这个苏冷袖还真不简单,离了玄帝的庇护,竟然又寻到了新的护花使者。娄雪兰在心底冷嗤,不屑。
突然,娄雪兰想起了萧疯子,顿时脸色冷沉地朝萧疯子一看,气得心肝儿有些颤。
萧疯子还在和娄家护卫捉迷藏!
再这么下去,不但大婚吉时要被耽搁,朝圣香果也拿不回来。
“既然如此,别怪我用毒了!”娄雪兰眼角一沉,攸地撒出一把花粉!
这花粉是提炼了一百种毒物的花中剧毒而成,凭空气传播,一个眨眼之内可以散播到方圆百里之内。
不过,它倒是没毒,只会让人浑身无力罢了。
自己的大婚之日,娄雪兰有所忌讳,是不会真在这一日见血的。
苏冷袖等人在娄雪兰一出口时就屏住了呼吸,但却没有用,很快软倒了下来。
“哼,既然我敢先出声再出手,难道还怕你们不呼吸吗?”娄雪兰看着倒了一地的人,唇角冷冷一勾:“这迷毒花粉沾身便起作用,不怕你们闭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