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大爷得意洋洋的站在灵树上,高高扬起的脑袋咋看都不像鸡冠那般威武霸气,可是,唐猛还是得服软,除非他想一辈子时不时的裸奔一下。
这个爱好,唐猛是坚决地反对。
因此,他淡淡的咳嗽两声,然后,凑到老乌鸦旁边,笑嘻嘻的道:
“大爷,你看咱们住在同一个洞里,喝着同一口泉水,晒着同一个太阳,闻着同一种空气,多少也是亲戚不是,是不是告诉我怎么控制化形啊?”
老乌鸦撇撇眼珠子,鄙夷的瞪了瞪唐猛,嘲笑道:“那可不敢,大爷我要是有亲戚长成你这幅渗人的样子,还不得憋死啊?”
我次奥,老乌鸦你会不会说话啊!唐猛一阵气结,索性失落的盘坐在地上,唉声叹气道:“哎,以前我还自以为咱们多少都是邻居呢?俗话说,亲不亲故乡人,熟不熟一个棚。或许,你也是一知半解,我就不逼你了。”
“嗯!”老乌鸦身姿一正,怒声辩解道:“屁话,这个世上还没有大爷我不知道的事情呢?小牛,你还真不用激将大爷,实话告诉你吧,你这就是典型的吃药吃出得病,得治!”
最后两个字,乌大爷相当于吼出来,也不知是在宣告什么,让唐猛不由的一翻白眼。哥知道需要治疗,又没有说放弃治疗,你这么吼算是啥?
“小牛啊!这病总的来说吧,除了会时不时出出丑,其实也没有啥,你确定不想放弃治疗?”乌大爷悠悠然说道,似乎带着惋惜。
惋惜你妹哦!唐猛鄙视了一下乌大爷的品味,这才急切的说道:
“大爷,这肯定得治啊!不然,我以后怎么统治万妖、君临天下呢?”
噗——
乌大爷吐出一口黑血,被唐猛不要脸的宣言憋出了内伤,随后,用一种看小二黑的眼神,傻傻的望着唐猛,似乎想要确定这孩子是不是瓜了。
“哎!”老乌鸦唉声叹气,时不时对着唐猛摇摇头,让猪头和旋龟都是心里毛,而后,在唐猛惊愕的眼神中,猪头一把将旋龟扔到了泉水中,便急匆匆跑回了洞穴,似乎身后有什么洪水猛兽。
呃——
老乌鸦目瞪口呆的望着猪头的独角戏,差点一股逆血涌上头部,顿时,唐猛心中一冷。果然,老乌鸦用恶狠狠的眼神盯着唐猛,斩钉截铁道:
“小牛,想要治病,就跟着大爷大声念,记住,要诚心,要虔诚。”
唐猛眨巴眨巴牛眼睛,无辜的问道:
“到底得有多虔诚啊?”
“有多虔诚,就多虔诚,不然,你就等着一天裸奔三十六次吧!”老乌鸦此刻的样子可以说有多黄世仁就有多黄世仁,有多南霸天就有多南霸天。
尼玛!这是要狠啊,唐猛心中暗自祈祷,希望老乌鸦不要太过变.态。而后,一心一意的盯着老乌鸦的动作。
老乌鸦则双翅一抖,伸展到胸前合拢,犹如一人作揖般低头、闭眼,虔诚祷告,很有一种欺骗性,导致唐猛也诚心诚意照做一番,可惜,老乌鸦的下一句话,直接将唐猛打落了谷底,还狠狠淹了三口海水。
“万能的乌大爷,
至高的乌大神;
一切的存在都是因为您,
存在的一切都要仰望您。
卑微的我们啊,虔诚的向你祈祷,
请给予我完成心愿的力量,我将献上自己最纯净的一切——
无论灵,亦或肉!”
唐猛刚刚张大牛嘴巴,便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死。
我勒个去!哥不想入邪教啊!
老乌鸦似有所觉般蓦然睁开双眼,凌厉的目光带着万恶的信念,死死地盯着唐猛,似乎在出无声的威慑:
两个选择——念,或者不念;裸奔,或者做人。
这一刻,唐猛觉得万念俱灰,他觉得自己错了,真的,内.裤都要错掉了。
若是此刻洞中有一面镜子,他一定对着镜子自言自语:我怎么能够妄图希冀老乌鸦能够有满满的节操呢!老乌鸦的节操,特么的如同自己的人品,直接就是负值啊!
那么,念吧!老子虔诚的念,就不信念一念能让人恶心死。
这一刻,唐猛如同赴死的壮士,即将踏入高考的终极大决战,深深吸了一口气,作揖、低头、闭眼,大声吼道:
“万能的乌大爷,
至高的乌大神;
一切的存在都是因为您,
存在的一切都要仰望您。
卑微的我们啊,虔诚的向你祈祷,
请给予我完成心愿的力量,我将献上自己最纯净的一切——
无论灵,亦或肉!”
一遍、两遍、三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