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为,大金牙在外面惹了什么麻烦,有人来逼债来了,却没想,四叔刚一露面,那些人就纷纷站起来点头施礼:“四哥!”
“诶。”跟他们摆摆手算是打了个招呼,四叔直接跑到病房里头,一进屋,就看见大金牙歪着身子半倚半卧地躺在两个超大的大枕头上,这货也不知是怎么了,脸色苍白如纸,没有半点血色,一对空洞无神的眼睛捏呆呆地看着墙壁,像是傻了一样。
他穿着带格子的病号服,身上盖着白色的被子,一个满头黑发看起来只有二十出头儿的女生正握着他的一只手趴在床边,直到我们进来,才一脸疲惫地抬起头来。
四目相对,我愣了一下,对方见了,也愣了一下,短暂地错愕之后我赫然发现,这妞儿竟然是跟我在同一个学院的一个女同学......
“祁伯伯。”慌忙站起来,那女孩儿叫了一声。
四叔点点头,跟对方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随后,在那冷脸马仔的陪同下坐在大金牙的床边。
我也帮不上什么忙,也不好现在出去,手揣兜儿就这么老老实实地靠在一边看着,心里头,却不是个滋味。
那女孩儿叫蒋晓雯,是我们学院出了名儿的大美女,刚一到学校就被文艺部预定了的准学生会会员。
这也没什么好奇怪的,这个女人,个子不高,但是长相出众,那********的火辣身材更是好得没得说。更重要得是,除了颜值极高以外,这妞儿还是一个能歌善舞的小才女,新生报到才艺展示的时候,可是在圈子里头引起了不小的轰动,一点不夸张地说,在当时,看着她的时候,最少也有百分之八十的男生都在考虑如如何地让这样的尤-物心甘情愿地跪在自己的牛仔裤下。
可惜的是,我与她虽在同一个学院,却不是同样的专业,加上,这妞儿外热内冷,虽然见谁都会打个招呼,但,骨子里一种拒人千里之外的态度明眼人都能看出来。
与这种受尽万千宠爱的冰山小公主相比,我与她,完全是两个世界的人,加上,我这个人,生性木讷,没有主动搭讪的本事,所以,在学院的活动里头见过几次面,相互认识,却一直没有说上几句话。
话虽然如此,可作为一个有着卓越审美能力的男人,我也不得不承认蒋晓雯是一个很有魅力的女人,早前有人风言风语,说她跟一个什么什么样的大老板不清不楚的,当时我还不太相信,现在看,那个传说中掏走了本年级最动人的小学妹的大老板,十有**是躺在病床上嘴歪眼斜的大金牙了。
呵呵,想想怪有意思的。
这世界真小。
正在那里伤感呢,四叔转过头来问那个马仔:“他什么时候这样的?”
“几天前。”那马仔说着,挠挠脑袋,随后又说:“几天前,金总说他不舒服,然后来来医院了,结果各种检查都做了,没有问题,可金总就说他不舒服,后来医生没办法了,就让金总在医院住两天,在这边观察一段时间,然后,就这样了。”
那人说着,指了指大金牙。
“他一直都这样么?”微微皱眉,四叔问。
“不,不是,就这两天的事儿。一开始,金总就是难受,老打哈欠,后来就越来越严重了,一阵一阵地犯迷糊,你看,现在,这样儿了!之前,偶尔地还能清醒一会儿,严重的时候,就啥都听不见了,还流口水。我们把大夫都叫来了,一通查,没发现有问题。有个大夫说,可能是脑子有啥损伤,可,拿仪器检查了好几次,也没发现有什么问题啊!就刚才,金总突然醒了,就在那里嘀咕什么东西,我们过来听了半天,才听出来,他好像在喊你的名字,还,一个劲地想要掏手机。我一寻思,他这是要找你啊,不敢耽搁,就给你打电话了。”
对方说完,一脸焦虑地看看大金牙,转头问道:“四哥,你看,这是咋回事儿啊?”
“我看,是让人下了毒手了,有人在背后阴他。”四叔说着,轻叹一声,一边拉出大金牙的胳膊在手腕掐几下,一边问那马仔:“你们这几年,有没有招惹什么人?”
“这......”对方闻言,迟疑了一下。
四叔转头看看他,皱眉道:“说实话吧,有还是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