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警局的人闻讯赶来,三叔已经好多了,老头子抱着个水杯坐在一边,叫我帮着警局来的那些人把地窖里头还在扑腾的那些女尸捉住,我点了点头,欣然同意。
几个刑警没有遇上这种情况,一开始还不太信,直到,两个人把那水泥盖子搬起来,这些人才完全没了主意。
“要不,找防爆大队的人吧!”花容失色,一个看起来像是刚来不久的小女警捂着小嘴退到一边。
“没事儿,咱几个够用,你们跟老乡要几个麻袋来,过去运粮食那种,用麻绳编的。”我说着,在放在一边的背包里头扯出一根红色的绳子来,叫小刘帮着将那水泥盖子挪出一个勉强可以容一个人出来的小洞。
“你要干啥?”小刘的裤子干了,胆子却小了不少。
“你看着就行了。”我说着,用力扯了扯绳子对他说:“一会儿,放出来一个你就把盖子推上,咱一个一个来。”
“行!”小刘说着,跟身边那个同样一脸好奇的小伙子打了个招呼,三个人凝神观瞧。
那盖子底下,黑洞洞的,隐约能听见里面的东西簌簌簌地在下面乱爬,但是,往下面看,什么也看不到,等了能有一分钟,没有什么出来,我叫小刘把手伸出来试一试,小刘闻言,指着自己的鼻子一瞪眼:“我?”
“对啊。”点了点头,我道。
“你行不行啊,可别坑了我。”小刘说着,咽了一口唾沫,还是把自己的手掌伸了进去,看他有点犹豫,我摆摆手让他过来,随后,用钢针在他的指尖扎了一下,疼得那小子一缩脖子。
一点点血,只有豆粒大小,对着那井底的方向往下一垂,一瞬间,井底下就安静了。
“咋回事啊?”抻着脖子看了一下,小刘问我。
“说了你也不懂,别分神,他们上来了。”我说着,用手背顶着小刘的手,将他的手腕缓缓地顶起来,就在小刘的胳膊快要举起来了的一刹那,嗷地一嗓子,一个女尸像是水底窜出的大鱼似的一下冲起来老高!吓得小刘妈呀一声叫出来,直接坐在地上,于此同时,早有准备的我也随着她霍然站起,二话不说,咣当一脚踹在那女尸的肚子上,直接将她踹出井来!
一个箭步上去,红绳往脖子上一套,拽着那尸体的脑袋往后狂拖了几步,立即拖出一趟黑烟。那女尸,极怕日光,太阳一照,浑身黑气弥漫就像是被强酸泼了一样,嗷嗷乱叫,不住挣扎,但是脖子被套住,他还哪有那么大的本事,趁着她一翻身的机会,手上猛地一扯,抬起右脚,砰地一下踩在女尸的后背上,“麻袋!”
“来,来啦!”一个三十出头儿的小哥听见,立即抖开麻袋迎上来。看准时机往那麻袋里头一顺,那被晒得差不多了的女尸便被带着手套的两个人连踢带踹地塞进了麻袋里。
一口气,折腾到天黑,地窖里头的女尸被收拾得差不多了,三叔嘴里叼着个烟袋,一直在边儿上看着,等这些麻袋都送去焚烧了,才拍拍我的肩头走过来,我抬起头看看他,轻声道:“老老小小,算一起,一共二十七个,下面好像还有几个爬不上来的,我下去看看。”
“你小心点。”点了点头,三叔在背包里头取出一把桃木剑给我,我寻思了一下,抄起一个热心老乡赞助的菜刀在手里跟他晃了晃,说真的,桃木剑太轻,斩鬼可以,施法也不错,可真要豁出命来杀僵尸,还是这种白铁的家伙来的称手些。
井下那几个,都是残疾,大部分都是激战时折损在井下的,数了数,一共有五个:一个左面胸腔瘪了、一个只有半截儿胳膊,还有个脑袋碎了四仰八叉地躺在下头,时不时地抽-动一下。另外两个也好不到哪儿去,一眼照过去,全是是一身黑汁像是受了重伤,这几个我都认识,都是混战时候给自己打的,我下来的时候,他们没有像前面那些嗷嗷叫着冲上来,他们也没那个力气。
拽着脚丫子将这一个个扯到一边装进麻袋里,算是大功告成的我打开电筒看看地窖的顶部,那地窖的顶部,是一个像是锅盖的圆顶,正中间对着的是我们下来时的通道,一条铁链悬垂而下,距离底部只有不到两米的高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