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头想着,不由得有些诧异,熊哥看出我的疑惑,一边揭开那瓷盆的盖子一边解释说:“小张,小王,这都是上面派来的人,机密部门的。之前,我们打过交道,不止一两次了吧。”
“四次。”抬起手比划了一个“四”,那粗眉毛笑着说。
“机密部门。干什么的?”微微皱眉,我还是不太明白他们的来路,熊哥见了,憨厚一笑:“既然是机密部门,就不是谁都可以瞎打听的,我说的对吧。”
熊哥说着,饶有兴致地回头看了那粗眉毛一眼,对方见了,苦笑着摇摇头:“熊哥,别闹了,我这次来真的有正经事。大金牙出事了,你们知道吧。”
“刚知道。”熊哥说着,看了我一眼,看他的神情,并不紧张。
“既然我们都是熟人,也就没什么好遮掩的了,这么跟你说吧,大金牙这一次遇上的,是大麻烦,我估计着,短时间内他没那么好脱身。上面的人已经注意到他了,你要是能带上话,最好让他小心点。”那人说着,撩起眼皮看了我一眼,笑道:“你看什么?”
“你不是来抓人的么?说这些不太合适吧。”犹豫了一下,我道。
这话说的没什么问题,可那几个人见了,全都笑了,那小女警一改平日里的冷面形象,抿嘴道:“谁告诉你我们是来抓人的?我们又不是警察,我们是来找你了解情况的。”
“不是警察?那你们是干什么的?”越说越糊涂了,我发现我这智商有点跟不上,对方见了,笑容玩味地跟那粗眉毛对视一眼,牛逼轰轰地甩下一个“秘密”便不再说。
“这都什么人啊?”一脸无奈地朝着熊哥的方向张张嘴,我是真无奈了。熊哥见了,耸耸肩:“他们是干什么的,我也不大清楚,总之,这些人都是调查一些奇奇怪怪的案子的,别看他们不是警察,但是,职权比警察大得多,人家问什么,你就回答什么,要不然给你抓起来,一关就是半个多月。”
熊哥说着,斜着眼睛瞥了那粗眉毛一眼,对方见了,颇有些尴尬地清清嗓子:“都这么久了,还记仇呢啊。”
“我说的是实话吧。说实话也有错?”熊哥说着,盛了一碗鱼汤给对方,“好了,不扯了,说吧,你们这次来想问什么?有事冲我来,跟我这小兄弟没关系。”
“你不是退休了么?何必趟这浑水呢。”对方说着,将饭碗接过来,低头喝了一口鱼汤,还摆出一副意犹未尽的架势:“其实这事儿不归我们管,但是,现在情况有点复杂,我们这也是不得不掺合啊。”
“不着急,您可以慢慢说。”在箱子里头提出一瓶啤酒递给对方,熊哥笑道。
那人犹豫了一下,还是将啤酒接了过去,两个人你来我往,聊得不温不火,从他们的谈话之中,我大体了解了事情的经过。几天前,有群众举报,说,陕西那边有人从事盗墓活动,人挺多,气焰嚣张,当地部门接到举报之后,火速赶往,大半夜,月黑风高,在半路上,那几个执法的正看见几个人赶着马车往外运东西。”
“然后呢?”一脸黑线,我有点无语地看向他。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粗眉毛说着,冷笑一声,“有几个人暴力抗法,打伤了两个公务人员,那几个去的,花了很大力气才抓住了其中一个。”
“是金家的人么?”脸色微变,熊哥小声道。
“要是金家的人,我还会跟你们说这些么?”苦笑着摇摇头,那粗眉毛撩起眼皮看看我,又看看熊哥,随后,将筷子在桌子上面敦了一下,一边夹菜,一边轻声叹息:“他们当场抓住的那个人,死了,在回去的路上,莫名其妙地就死了。”
“死了?是畏罪自杀么?”心中一沉,我在想,这个人死了的人究竟是谁。
“畏罪自杀,就好了,你没注意我刚才说的是什么吗?我说的是,这个人,莫名其妙就死了,莫名其妙。”对方说着,目光炯炯地看着我,“法医鉴定结果称,从这个人的尸体的特征上看,此人,最少已经死了一个多月了。”
“......”
“......”
“......”
手扶额,我一脸诧异地看向熊哥,熊哥保持一个相同的姿势,也一脸诧异地看着我,对视良久之后,熊哥点点头,“怪不得,连你们都被找来了。”
“是啊。”耸耸肩,那粗眉毛有点苦涩地笑了一下,“自从那个人退出以后,这边的案子越来越棘手了,这已经是我们遇到的第四起用尸体犯罪的事情了,可到现在,依然没有什么实质性的进展,我们这次来,主要是想来找你们核实一些事情,方便么?如果方便的话,我想你们俩一起跟我走一趟,去认认那尸体,是不是金万年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