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跳进去,就能拥有十年的寿命了。”同样看着那个东西,蒋晓艳喃喃道。
“十年之后呢?”转头看看她,我问。
“那上面没有说。”蒋晓艳说着,一脸无奈地摇摇头,咬了咬嘴,像是做着很激烈的心理斗争似的……
“算了,你才多大啊,还没到为了最后十年而犯愁的年纪呢。”轻轻地抓着那白皙的小爪子,我摇摇头。
蒋晓艳想了想,有点为难地转过头来:“可是……真到了那一天,我们未必还有这样的机会。”
“那你跳吧,你也变成这样儿,我保证不要你。”指了指那异化得相当严重的两具尸体,我一本正经地看着她。
“不用你要,臭美什么呀。”蒋晓艳说着,转过身来看看那池水,有有点惆怅地靠在莲台坐了下来,她一边拿着那黑简看着上面的文字,一边,带着十二分的不解喃喃道:“可是,这上面明明说,接触过池水的人,会就可以获得十年的时间的,既然如此,他们为什么会变成这种东西呢?”
“是不是你的翻译有问题?你不说,大金牙在这方面比你有研究么?”同样坐在一边,我将那个铁简接过来看了看,这蜘蛛爬似的文字,我实在看不懂。
“应该不会,这几个字我还是比较有把握的。”蒋晓艳说着,一脸惆怅地看看我,又低下头做沉思状:“难道说……是哪个环节出了问题了?”
“有可能。”我说着,将那个铁简重新还给她,“你再把刚才那段重新给我讲一下,我们从头想想是不是忽略了什么。”
“没有吧。”蒋晓艳说着,将那个铁简放在地上,一边用手电照着,一边咬着手指轻声道:“你看这里,这里。这里说,福见野叟,须眉皆白,身长六尺,然筋骨遒劲不似寻常样人,奇之,乃令人扑于岛前,问曰:翁貌老体健,不知几许?翁对曰:吾六逢甲子,尤未老也!福惊,问曰:汝寿足,东荒之人邪?对曰,然也。福骇之,跪地叩首,问曰:汝东王邪?答曰,非也。东王,吾辈之共主,开天之大圣,拿日月,缩千山,非人力之可及也。福叩首曰:王掌生死邪?对曰,非也。王不令生死,而续寿数也……“
蒋晓艳说着,一脸茫然地抬起头来:“这应该没问题啊……”
“后面还有呢?”摸摸她的头表示鼓励,我默默记诵着她刚才的话。
“我看一下。”蒋晓艳说着,叹息一声,随后指点着铁简上的段落一字一顿地念诵道:“福奇之,将美酒佳肴与翁共饮,翁好吃而量浅,不久将醉。福以片言相戏,乃知,海上有国,其名东荒,东荒浮沉,无常处,非水族不可知,非水族不得入。水族有主,号曰东王。东王高卧莲池,不谙世事,唯太阴凌于天石,群潮涌动,乃有部族长者携童众朝见,什么什么加于身,为仆,为奴,乃得莲池水。以银盅饮之,有旬寿,岁岁更替至于无穷。”
“没了?”看蒋晓艳眨着眼睛看向我,我皱眉道。
“后面还有,不过好像没有什么用了。”蒋晓艳说着,抿着小嘴翻了翻,轻声道:“后面的大概意思是说,徐福带着那个老头儿去见自己的主子,主人详细问了关于东王的那些事,那老头儿叽里呱啦地说了一通,徐福的主子很开心,决定,让徐福带着很多的金银珠宝去拜会那个叫东王的人。可是,第一次出海,到半路的时候,那个老头儿就死了,他们的船失去了方向,在大海上转悠了好长时间都没有找到要找的东西,没办法,他们又回去了。而这一次不同,徐福说他找到了别的线索,有信心,在这一次找到那个能让人的寿命远远相续的永生之莲,并许诺,要在来年春暖花开的时候,带着那个莲花,和那个叫东王的神秘人一起回来朝见。再之后,他说了一些比较煽情的话,大体上是说,出海的日子,非常苦闷,我身在异乡,无时不刻不在思念着远方的朋友和佳人,在这些地方说得挺含蓄的,但是,看起来有点……有点下流。”
蒋晓艳说着,拢了一下头发转头看我,见我歪着脑袋一脸好奇,蒋晓艳狠狠地白了我一眼,埋怨道:“一提这个你又来了精神了,看看看,你能看得懂?”
“我就是很好奇,那个时候的人能下流到哪儿去。”我说着,一本正经地看着蒋晓艳,咧嘴道:“要不……你说说看?”
“想得美。”蒋晓艳说着,撇着小嘴低下头,又道:“其实也没说什么啦,就是一起在圣水里洗澡之类的,就,那种事情嘛,还能怎样。”
蒋晓艳说着,俏脸绯红地瞥了我一眼,娇声道:“好了,不说这个了,反正大体来说这上面的东西就是这样了,也没看出有什么问题。”
“不,有问题的。”我说着,指着那铁简上弯曲错落的两个符号问她道:“刚才,你把这两个字跳过去了,这两个是什么意思?”
“你说这个?这两个字我不认识。”蒋晓艳说着,摇了摇头,“不过,看起来圈圈套套的,应该是锁链,或者……或者是别的东西吧。”蒋晓艳说着,顿了顿,随后缓缓地转过头来,盯着我,那微张着的小嘴告诉我,这妞儿好像很吃惊。
“你干嘛?”的不明白她这表情是个什么意思,我微微皱眉,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