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上两瓶酒,又在菜市口买了很多的熟实和蔬菜,大包小裹的坐上出租车去了距离此地一个快有五十公里的一个小县城,那司机大哥没想到路有这么远,当时吓了一跳,我好言好语地说了老半天,人家才勉强答应。
万幸的是,到地方的时候,林师叔还在,等我拎着一大堆东西走到了老人家的店铺门口,正看见,林师叔叼着跟烟跟人打牌呢。
三个老太太一个老头子,外加几个年纪不等的观众,这一个个绷着脸,全都摆出一副如临大敌的架势,不知道的,还以为赌的身家性命呢……
我过去的时候,林师叔没有看见我,那几个看热闹的也没怎么注意,我拎着东西站在一边看了半天,还是闻到了酒香,林师叔才抽动着鼻子转过头来。一看是我,老头子愣了一下,我苦笑着抬起手来,老头子才霍地一下站起来,脸上笑开了花儿。
林师叔的铺子,跟我四叔的差不多,只是,这地方比较偏僻,不在主干道边儿上,所以,这锅碗瓢盆都摆在外头。
老头子自己一个人,没个媳妇,这日子过的也是稀里糊涂的,难得有人来看他,老爷子像是挺开心,加上我这能说会道的晚辈还颇有点好手艺,一边掂着大勺炒菜,一边哄他开心,没一会儿,老头子就笑嘻嘻地健谈起来。
不过,对于我的来意,林师叔还是比较警惕的,他问了我半天,我都没说,老头子准知道这里头有事儿,说啥不喝酒,可那酒瓶子一打开,这馋虫一勾,就忍不住了。
烧刀子果然不一样,多半瓶儿下去,老爷子这鼻子就跟着红了起来,我不太能喝酒,他也知道,简简单单地对付几下,还是觉得这酒劲儿一波一波地往上冲,看样子我这几个菜炒的不错,挺对老爷子的胃口的,爷俩慢慢聊着天,这盘子里的东西,倒是下得不慢。
将近两个多小时的时间过去了,酒瓶里的酒也喝得差不多了,林师叔夹了一片凉拌的头肉在嘴里,晃了晃身子:“你小子肯定有事儿,有啥事儿,说吧。”
“我能有什么事儿啊,就来看看您。“我说着,嘿嘿一笑的低头夹菜。
”少跟我扯淡,你这小子,跟陆离那臭小子一样儿一样儿的,无利不起早,一肚子的坏主。,你说吧,是……是不是有啥事儿……没事儿,尽管说,有啥为难召窄的,你林师叔给你做主。恩……做主。“
”真的假的啊,您这么说我可当真了。“我说着,龇牙一笑,露出一个将信将疑的表情来,对方见了,咂咂嘴,颇不爽:“你……你这孩子,这啥话说的。你林师叔是那种说话不算数的人么?有啥事儿,尽管说。只要,只要不……不违背仁义道德,不违背师门组训,啥事儿都没问题。”
“这可您说的哈,那我还真有事儿想跟您请教一下。”我说着,低头取出一个牛皮的档案袋,递给他:“我想让您看个人。”
“嗨。我。我当什么事儿呢。”对方说着,拍拍脑门将信封儿打开,又把里面的照片拽了出来,看它对着信封后面看了半天,我一脸黑线地伸出手来讲照片调转过来,这时候,老头子才眨了一下眼睛,露出一个颇为疑惑的表情来,“诶?这不是你师爷的照片吗?”
“我也知道。”我说着,指着那老头儿身后站着的人指了指,“中间这个老头儿是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