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然有我的办法,到时候你就知道了。”寻思寻思还是不说要好些,我讪讪一笑躺在了沙发上:“这几天,我可能需要出去一下,没我在的时候,你自己要多小心。”
“你又要上哪儿去?”带着几分疑惑,蒋晓艳托着下巴。我转头看看她,又看看窗外:“还能上哪儿去,回家。”
“你这人,可真是。”欲言又止,蒋晓艳摇摇头:“我都跟你说了很多遍,你现在回去,肯定会给家里添麻烦。”
“我知道。”我说着,苦笑一声靠在沙发上:“所以我决定,回去之前,换上一张脸。”
“你要去整容?”微微一怔,蒋晓艳抱着肩膀盯着我,见我一脸的鄙视地看过去,这妞儿又咯咯一笑,“那你要怎样?”
“玄门的法术里,是有一些可以改变容貌的,比如,这样。”我说着,两只手按在脸上,往上一推,憋着一口气不出来,再转头看过去,蒋晓艳的脸上,已经显出十二分的惊讶来。
“很神奇吧。”稍微松了一口气,我搓搓脸,“这种改变容貌的法术,只能维持很短的一段时间,而且,使用这种方法,是不可以呼吸的,也就是说,要维持这样的状态,我需要一直闭着气。”
“闭气就是不用呼吸么?”蒋晓艳说着,倒是显出几分好奇来,我寻思寻思,点点头,“差不多吧,并不完全一样,但是,表面上看确实没有什么大区别。当年,赫连常望被人埋在土里,还能爬出来,靠的就是玄门的闭气法。他懂得闭气法,我一点不奇怪,因为,鬼符门的典籍里就有一些关于闭气法的记载。闭气,是跟变脸相对应的一个法术,要学变脸,必须懂得闭气的法门。”
“那你也懂得闭气法?”蒋晓艳说着,脸上显出一抹雀跃:“你可以闭多久?”
“五分钟。”有点尴尬地笑了笑,我摇摇头:“这种法术比较邪,耗费的时间,也相当长,对于我这种品行优良的人来说,变脸、闭气,都是平素里很少用到的法术,四叔传授的时候,这个,也不是重点。我记得四叔跟我说过,有前辈,闭气功可以坚持一个时辰不喘气,而且,形状如常,不受任何影响。但是,我就不行。”
“既然不行,你为什么要逞能。”蒋晓艳说着,又是一撇嘴:“五分钟,做什么都不够。”
“是啊,所以我想请你帮个忙。”我说着,转过头去龇牙一笑:“我需要一个懂得易容术的可靠人选,帮我换上一张脸。”
“易容术?”蒋晓艳说着,一脸疑惑地看着我,见这妞儿装得一本正经,我带着浓浓的鄙视看过去:“这么看我干什么?别告诉我这种事情你不懂……“
“懂倒是懂。”蒋晓艳说着,搓搓胳膊龇牙一笑:“只是,你怎么知道我会找到这么一个人?要知道,易容术已经很少见了,现在还会的更是一只手都能数出来。”
“这有什么好稀奇的,你们家的神通广大,我早已领教过。”我说着,苦笑一声躺在沙发上,“况且,现如今我也没谁可以指望了。”
“今晚我们一起走,我带你去见一个人。”蒋晓艳说着,妩媚一笑,“据说,这个的过程很难受,到时候你可不要后悔哦。”
“死都不怕,还怕这个?”我说着,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随即转头,不做声。
——割——
第二天下午,两点多,五个半小时的车程之后,我们来到了某城区一个老旧而又异常喧闹的小镇,镇子上面,到处都是批发各种玉料和工艺品的小商贩,来来往往的游客,更是络绎不绝。在人群之中挤来挤去,钻进了一个贩卖手工艺品的小店,蒋晓艳走到柜台前头,跟一个年纪在五十左右的妇人耳语了几句,那人略显惊讶地看了她一眼,又转头盯着我,上下打量,足足地看了有一会儿,这才点点头,领着我们钻到了店面后头的胡同里。
一个阴暗的小巷,潮湿,冗长,空气中弥漫着一种废水的味道,我们跟在那女人的后面走了将近五分钟,终于,在一个几乎看不到任何窗子的墙皮地下停住了。这是一栋很有地方特色的屋子,足有四层楼左右的高度,在巷子里,左右观望,除了两侧异常齐整的墙皮之外,只有头顶一条窄窄的天空可以看清楚。在我们的左侧,有一条台阶,台阶上头,是一个凹进去的铁门,那铁门很老了,看起来却坚硬厚实,带我们来的女人站在台阶上掏出钥匙,将门打开,第一眼看过去,就是一个黑洞洞的通道蜿蜒而上,墙壁上,昏黄的灯光忽明忽暗,即便在大白天,也让人隐隐地觉得不自在……
“这什么地方?”张张嘴看向蒋晓艳,我没敢发出声音来。
蒋晓艳转头看看我,摇摇头。
“到了。”那女人说着,在一个拐角处的房门口停下来,门是虚掩着的,一拉就开,在房间里,有一面很大很大的镜子,一个会旋转的椅子,椅子前面的柜台上,乱七八糟的东西一大堆,两侧墙壁的橱柜上,也满满地堆着很多叫不出名字的小东西……
看起来,像个理发厅,只是小一些,乱一些。早前听闻,易容术是个相当细腻的手艺活儿,却没想,这易容的作坊竟然这这样一种情形。
我需要干什么?